“你知道我才找到工作現在還是試用期，每月工資隻有1萬2，我要給家裡打——”
……
“你不管？什麼叫你不管？你能不能體諒我點？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
“花唄？花唄我都用超了，之前你說你弟學駕照還有買什麼配音的教程和機器——”
……
“我當然知道他能養活自己，問題是一沒有錢就從你這要，你是他姐，不是他媽——”
……
“彆哭，彆哭，我錯了，我也知道你隻有這麼一個弟弟，哎，要不這樣吧——”
……
“沒事，這周五就發工資了，我看看再提點信用卡的額度，一直準時還款應該沒問題——”
……
“現在？現在我真的沒有，最快也要等明後天——”
……
“借？你讓我去找誰借？我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
……
“彆哭了，彆哭了，我想想辦法，唉，最少要多少？”
……
“不可能！3000絕對不可能——”
……
“好好好，我儘量，你那個弟會把我們拖死的——”
……
“他進派出所又不是我讓他去的！什麼沒學會先學會打架——”
……
“算了，算了，先掛了吧，下班以後我試試找同事問問——”
……
逼仄的樓梯間一下悄然無聲，雭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順著門縫朝裡望去……
目標坐在最下一層的台階上，雙手插入頭發內，手機被丟在一邊，是幾年前的一款已經停產的機型。
“唉……”一聲輕微的歎息。
但傳到雭的耳中仿佛聽到“打折大促銷”的叫賣聲——女生天生都是“討價還價”的好手，既然是“甩賣”，當主動權從店家轉移到買主，哪怕是奇貨可居依舊可以挑挑揀揀。
以至於對於目標來說……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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