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陷入窘境,趙子音依舊沒有慌亂,反身就是一記“漠白·撼山”,雖然被高林遠近身長槍無法施展開來,但趙子音以槍身橫掃,同樣打出了該有的力勁,將高林遠震開數十丈,重新拉開了距離。
“之前沒看出來,這姑娘還挺厲害。”華呈鑫嘖嘖稱奇道,這變通應對在他看來相當可以了,同時也有些奇怪,“那怎麼打不過飛舟上那殺手?我記得他也隻是八階卷王啊?”
“人家好歹也是七階卷王,祖上是‘秋山槍’的傳人,她爸就是我們縉王府從外麵重金挖來的技術型人才,這些年我們縉王府軍隊槍法的精進,都多虧了她爸當年的指導。”王科縉雖然離家許久,但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記得很清楚的,“而在那飛舟上的八階卷王殺手同時還是體修,體術雙修的八階卷王可以堪比卷皇三階,趙子音自然不是對手。”
“還有技術型人才?”華呈鑫有些震驚,“這麼有發展計劃?——你還離家求學,又是‘走出去’又是‘引進來’的,你跟我說你們縉王府快塌了?”
“哎呀,這個麼······”王科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主要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對吧,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槍杆子裡出政權’,我把縉王府的資源都用在了其他地方······”
???你這“槍杆子”合理麼?華呈鑫簡直驚呆了,不過,聽王科縉這話裡有話的樣子,他倒是安心了幾分看來是早就有所準備的啊,唉,當初沒看錯你,你小子果真有幾分隊長我的深謀遠慮,這讓隊長我很是欣慰······
“但趙子音雖說應對漂亮,長遠來看卻是不利的,‘漠白·撼山’算是她的絕招之一,這麼早就用了,之後用的多了對手就會早有防備,甚至被看穿招式破綻。”王科縉皺了皺眉,雖說指望趙子音奪冠不太實際,但能夠省力一點也挺好的。
“不過這把總拿下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華呈鑫聳聳肩,看著趙子音大怒之下一個蓄力貫穿將高林遠捅得吐血直飛出去四十多米遠,贏下了比試,就是有些暴力血腥。
“真嚇人······嘖嘖嘖······”王科縉搖了搖頭,他這縉王府畫風不對啊,怎麼和他記憶裡的不太一樣,這麼暴力的部下肯定不是他帶的,這就是傳說中的“離家太遠忘了故鄉”?
趙子音贏下第一輪後,緊接著幾場就是與他們有著同行之緣的白雲宗弟子的比試,他們認識的江敘、黎雨都有名額,甚至王科縉給華呈鑫弄來的名額也是通過白雲宗的門路買的。
“黎師姐加油!讓對手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許筱筱那叫一個開心,沒頭沒腦地大喊,令得黎雨滿臉黑線,要是萬一她等會輸了下台,估計第一個揍的就是許筱筱這死丫頭。
不過黎雨的運氣不錯,並未遇上卷王階彆的對手,因此以她卷靈巔峰的實力,在穩重的一番纏鬥之後,也是成功拿下了首勝。
江敘倒是碰上了一位與他一般同為卷王三階的對手,兩人手段頻出,打了將近半個時辰,最終江敘憑借他雄渾的底蘊以及白雲宗生生不息、綿延不絕的功法,硬生生將對手的卷氣耗儘,最終略勝半籌。
而下一場,另一位參賽的白雲宗弟子則沒有那麼幸運,遇上了一名懷王府的四階卷王,在苦苦支撐半刻鐘後終是敗下陣來。
不知不覺間,就輪到了華呈鑫上場。
“下一場,一百零一號,發春門,懷望春,對陣,一百零二號,懷王府,應夏。”裁判喝道,同時麵色古怪。
原本無比嘈雜的現場霎時間安靜下來,無數觀眾都愣在原地,寂靜得落針可聞;而所有人的神情皆是有些怪異——“懷望春”?懷王,蠢?
而且還是發春門?
你想內涵什麼?
連華呈鑫的對手都愣了一下,隨即麵露憐憫之色“小子,像你這麼猖狂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解釋的話請你到時候死到臨頭跪在懷王腳邊說去吧。”
雖然王科縉取的這名字很坑,但被罵的人是他華呈鑫,不爽的人也是他華呈鑫,以他華呈鑫的性格,怎麼可能就此忍氣吞聲?
“你是不是沒錢去醫館看醫生啊?你以為我願意嗎,我要真想罵懷王還要搞這麼拐彎抹角的?說實話,我還嫌自己名字臟了呢,怎麼還給你狗叫上了?”既然都已經決定要乾碎懷王,華呈鑫自然不怕得罪他,毫不在意地放開了就是一頓罵。
圍觀的無數看客更為愕然,有人下意識看向貴賓席上的懷王,發現其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再看不見半分其他神情。
“這小子怕是要完了,敢這麼惡心懷王,估計都活不過今天晚上。”有人嘀咕道。
“還今天晚上,能不能活著回去還兩說呢。”立刻有人接話道。
“賭不賭?”
“當然賭啊,我賭他三更死。”
“我賭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