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才來這不妥吧”
“哪裡不妥了,大姑娘也不小了,再不出嫁,怕要被外頭的人造作話了”
溫衡猶豫了會,覺得孟碧霜說的也無錯,既然雲錦回到他身邊,他就得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她就得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夫人屋裡頭。
用了膳後,各房姨娘與姑娘們都回了屋,雲錦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知道溫衡一會要來請安的。
老夫人拉著雲錦的手安撫著,知道這個孩子心裡頭緊張。
君母身邊的周媽媽留下照顧著,給老夫人還有大姑娘上了茶“再添點炭火來,火候不夠”對手下的婢女說。
“周媽媽待溫府好幾年了?”老夫人問周媽媽。
“回老夫人,承主君君母的厚愛,奴到溫府已有十五年了”周媽媽作著揖禮。
“看著就是會做事的”老夫人誇讚。
“老夫人厚愛了”周媽媽心喜得緊。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是主君君母來了”
雲錦回了坐,心裡緊張得很,端在手上的茶都晃了。衛媽媽因此上前小聲安撫著“姑娘莫怕”
“來了”老夫人先開了口。
“母親安康”溫衡見著老夫人,心裡多少有些緊張,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姑娘,她就是錦兒!
“父親”雲錦微微屈身作揖,眼睛不敢看溫衡。她,終於見到親生父親了。
溫衡有些不自在,想伸手扶著雲錦又不敢上前,最後收了回去“誒,都彆站著坐”
“母親舟車勞頓,衡兒卻因朝中事務繁忙,未能前去接母親,望母親見諒”溫衡又起身對著老夫人作揖
老夫人整了整袖子“自家人也無需多禮。這朝中之事便是聖上之事,聖上之事便是百姓之事,身為聖上的臣子自是要為聖上排憂解難,我自是理解的”
“母親說的是。”
“你說你這做父親的,怎麼對子女之事如此不上心?”老夫人終於忍不住詢問溫衡。
“母親”溫衡的屁股還未碰到椅子又嚇得站起作揖,他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家中的哥兒姐兒也都到了可婚配年齡,怎麼傾兒這麼大了,還未娶妻?你可知你弟弟那長子玉翰都當爹了,玉塾六月也娶了妻。”
溫衡聽著慚愧,望著身後的孟碧霜,孟碧霜才起了身回應“母親莫怪,都是兒媳的錯,本應是兒媳分內之事,隻是想著傾兒明年要科舉考試,也與主君參詳了,是打算待傾兒科考結束再給說親的”
“胡鬨,待科舉考試結果出來,好姑娘都被彆家挑了去,剩下的,你們會要,傾兒會要?”老夫人突然來了氣,話也重些,可也有理。
溫衡拉著孟碧霜一下子便跪在地上“是兒子的錯,是我們沒考慮周全”
“也無需跪著”老夫人示意身邊的榮管家去把他們拉起來。
“這次帶錦兒來,是想你給她在這汴京城找個好先生教學,也是來見你這個父親,當然,也要為錦兒尋得好人家,將來也是要留著汴京城,結親生子過一生的”
“祖母!”雲錦聽著紅了臉。
“待翰兒三兄弟科舉高中,你弟弟一家也就搬來這汴京安家了”老夫人拐著彎的告訴溫衡,雲錦始終歸溫盛名下。
“是!”溫衡與孟碧霜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著。
“待你弟弟搬來這汴京,我依舊跟他那的”老夫人告知溫衡,她不會一直住他這裡。
“這院子自早便是留給母親的,母親不住空著也是空著”
老夫人清楚溫衡要她留下的原因,畢竟他是長子,自己的母親卻跟著自己的弟弟過日子,多少有失臉麵。
“住哪都一樣。你儘早給哥兒姐兒幾個對好親,我也就放心,你天上的父親也安心了”老夫人將茶盞放下“這事不能拖著”
“是!”
“下月陳國公府的國公夫人要辦那什麼燈會,說是要邀請全京城的達官顯貴,名門望族,我們伯爵府定會受邀,到時便讓我們溫府的哥兒姑娘們前去”孟碧霜的意思大家都懂,這確實也是機會
“也罷。對了,該給錦兒接風洗塵了”老夫人提醒,既然溫衡夫婦都在。
孟碧霜一愣,差點忘了這事“是。周媽媽,去取紅花水來”
“誒,老身這就去”周媽媽作揖了個禮退了出去。
溫衡與孟碧霜一人手持一個木盞,盞內盛有半盞清水,加插一支新采摘的番石榴樹枝,俗稱紅花水。
溫衡夫婦手持花枝,往木盞裡沾了沾水,手晃花枝,水成滴,灑向雲錦全身,俗稱接風洗塵。
“平平安安,身體安康”
周媽媽將兩個木盞撤走,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