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春曉滿院綠楊芳草!
禦史曹家。
曹娘子一路都在想著沈家大夫人的話,這會是氣得又咽氣又歎氣的。
曹娘子捶了捶胸口“我們曹家的姑娘又不是非嫁沈家不可不就一侯爵府嗎,有何了不起的,指不定我們曹汐將來高嫁國公府,再給封個誥命,便是候夫人,不也得低頭作揖”
曹娘子自言自語,說完倒是心裡暢快了許多,萬一真還給她說中了呢
這會曹娘子想著,心情是好了些許,也終於見著笑了。
到府上,便見曹汐眉開眼笑的提著衣袍朝她跑來
“母親!母親,如何了,可有瞧見伯懷哥哥?”曹汐早候在門外等著曹娘子,原她想一塊去沈家的,可曹娘子不知為何,就是不肯讓她跟著。
“姑娘家家的,開口閉口便是伯懷哥哥,害不害臊?”曹娘子被曹汐扯著,竟有些不耐煩。
曹汐收了收手“哎呀母親,到底如何了嘛?”
“你姑母說了,她和侯爺不會逼迫伯懷婚娶,若是你們兩個都合得來也好,合不來也就罷了”曹娘子說。
“姑母真如此說?”曹汐有些失望“可自古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姑母怎可能”
“我是好說的通說了,如若你伯懷哥哥無意娶你,母親我縱是有百張嘴也說不來”曹娘子說著,這會也到院子內。
“我就說,若不是溫家那五姑娘擾了我與伯懷哥哥說話,伯懷哥哥這會肯定願意娶我”曹汐氣得跺腳,倒是曹娘子聽著停了腳步,望著身後的曹汐。
“溫家五姑娘?”曹娘子是聰明的,這會也想到了曹汐私會伯懷,這個五姑娘定看見了。
“便是她,就怪她!”曹汐狠狠的抓緊手帕,咬牙切齒。
“國公府那日,她瞧見了?”曹娘子想確定她的猜想。
“何止是瞧見了,她還朝我們走來了,還把伯懷哥哥給帶走了”曹汐低著頭,小聲咬牙說著。
“把伯懷帶走了?這又是哪一出,你怎也沒同我說呀?”曹娘子問。
“她說,他家二哥哥讓她來找的伯懷哥哥”曹汐越想越氣,要不是五姑娘突然帶走伯懷,許她心底的話也都說與伯懷聽,許伯懷聽了會因此感動,便也同意娶她了。
“這溫家郎君想尋伯懷便派一小廝去不就得了,或是自個去不就得了,怎會派一小姑娘去”曹娘子覺著蹊蹺,想想都不合理。
曹汐聽如此分析,倒也是腦袋清醒了“如此說,那五姑娘根本不是替她二哥哥來尋伯懷哥哥,而是她自個兒故意要帶走伯懷哥哥莫不是溫家五姑娘也喜歡伯懷哥哥!”
曹汐驚得一通,沒想溫家五姑娘竟也同她搶伯懷哥哥,且是這般明目張膽!
好啊,好得很,她曹汐想要的,還少有人與她爭,且上次是賀家,連一候府她都不怕,還怕多個伯爵溫家不成。
“你便是個蠢的,竟看不出她的心計來”曹娘子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曹汐“這溫家倒是個個厲害得很,不僅是得了賞,還救了人,倒是風頭正盛”
“這溫沈兩家的郎君倒是常有往來,且不知與那幾個姑娘又是如何”曹娘子尋一處落坐“定是常有碰麵的,而如今這伯懷無意與你,若真如你所說,溫家五姑娘青睞伯懷,這倒也說得通了”
曹汐聽著著急“莫不是伯懷哥哥意娶溫家五姑娘,這才拒我母親母親”
“你便是喊再多母親也無用,現是你伯懷哥哥對你無意,且你姑母也放了話,是聽意你伯懷哥哥的,這溫家如何說也優於我們曹家,我想,你倒不如死了心得了”曹娘子也是著急的,這才如此說。
曹汐一聽,顛坐地上,張媽媽及女使趕緊給扶起來,可曹汐隻管哭,誰也不讓碰。
身旁的張媽媽看著心疼,又無可奈何,便隻能說說曹娘子“君母便給姐兒想個法子,姐兒心純性直,這才中了她人之計,可因此讓人得了逞,姐兒多少心有不甘,免不了要傷心好一陣了”
“我便是有百個法子百張嘴,也難說通那鐵心肝的”曹娘子無奈瞧了一眼坐地上哭的曹汐,多少是心疼的,隻是這件事確實棘手,且如今她還背著害賀家姑娘落水的名頭,沈家夫人雖嘴上說著信任她,可心底定非如此。
而伯懷無意曹汐是其一,溫家優於曹家是其二,這曹汐已敗在這兩其,且這沈家夫人也無意與曹家結親,這便是其三!
縱是她以親嫂嫂身份去好生談話,沈家夫人也不過是敬她為嫂嫂,這才聽下心,許是有向伯懷談及,也不過是有嘴無心罷。
曹娘子伸手扶起曹汐,好聲勸著“也並非嫁沈家不可,好歹是禦史曹家的姑娘,想找個與沈家一般的,也不是沒有那永寧伯爵朱家也是不錯的”
“便是國公府我也不要,我隻要伯懷哥哥!”曹汐哭著說。
“你怎這般執拗!莫不是伯懷真娶了那溫家的姑娘,你還終身不嫁了不成!”曹娘子氣得放開曹汐,語氣又是帶著衝。
“我我可舍大做小,做伯懷哥哥的姨娘”曹汐說。
“你妄想!你是我們曹家唯一的姑娘,哪能做妾!”曹娘子吼曹汐“你若真想做妾,倒不如擇一樹吊死算了”
“母親~可女兒隻要伯懷哥哥,隻想嫁伯懷哥哥”曹汐哭訴著,雖知曹娘子正在氣頭上,可她也是實在無法子了,她是真的想嫁伯懷,不是因他沈家,而是伯懷這個人。
“汐兒,你該明白,這強扭的瓜是不甜的,縱使你願做小,可他們沈家也未必願納你”曹娘子說。
“母親又怎知,我已是委屈了自個兒,姑母他們又為何會拒我入門”曹汐不信。
曹娘子真不知該如何與曹汐說,這會急得左右瞧了瞧,又搓了搓手“與你說不通,你便是個蠢的!”
曹汐哭喊著母親,可曹娘子氣得頭也不回的離開院子。
張媽媽兩邊瞧了瞧,也不知所措“三姑娘可莫再傷心了,君母這會定是在氣頭上,待君母氣消了,定會給姑娘想法子的”
曹汐聽著冷靜了許多,可卻依舊啜泣著,張媽媽這會給吩咐了女使給好生勸著姑娘,自個兒也跟上曹娘子離開院子。
曹汐隻要一傷心,女使都是拿她無法的,便是再好生勸,曹汐也隻顧啜泣,女使隻得站在邊頭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