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外搭白罩,有白花流蘇為頂,前後抬棺四十八人,棺前有老僧十二位,後有小僧三十六位。
有喪幡一百單八,六紙人,一紙宅,紙馬車兩輛,金山銀山兩座,有交子千兩,元寶百件
街上觀者從街中排至郊外,觀者上萬人不等。
末時,才見薑夫人被抬回薑府
曹家。
路祭回來,曹家主君與娘子在門外噴灑紅花水才進了家門。
“終歸是國公府,一個姑娘家便這麼大排場,可要比皇親國戚還得臉。若不是忌憚他們薑家,我才不去什麼路祭,她這般下場,也隻怨他們薑家作惡多端”曹娘子邊走邊說著。
“此事在此便結了。莫要多提。”曹家主君越過曹娘子,去了書房。
“我又無說錯”曹娘子瞪了一眼曹安焱,便往左處走去了。
“如今,那薑公子可是回來了,終歸,薑家一切還是屬他薑公子的。便是衛梅唐再怎麼守,也守不來。”曹娘子拿著手帕扇了扇。
“這薑公子是庶子,乃李芙娟所生,想當年李芙娟是多少貌美,若不是出身差點,那薑演可要直接抬她做夫人的,偏就過不了眾人之嘴,這才成了妾”見前邊幾個女使圍在一處說話,曹娘子喊道“是閒著無事做,還是等著我發賣了你們幾個!”
女使聞聲,匆匆作揖離去。曹娘子瞪了她們一眼,道“一群吃裡扒外的賤蹄子。”
張媽媽攙扶著曹娘子走,道“可再怎麼是庶子,薑家如今也就僅剩這苗子了,怕是也要改口為獨子了吧”
曹娘子嘴角一笑“薑家便是被那衛氏給作的!早年薑國公可是風流得很,要說這風情債下,可是姑娘公子不少的,可偏遇上衛氏這等厲害人,可通通給暗地裡滅了口。”
“若不是李芙娟比那衛氏前先進了薑國公府,怎會有如今的薑公子!”曹娘子提著裙擺上階“當年那李芙娟的死,我可是聽聞了,可是與那衛氏脫不了乾係!”
“莫非,是那衛氏所殺?”張媽媽問。
“那李氏才死去兩天,衛氏身邊的貼身女使便稱是暴病身亡了,你便說,可巧,你可信?”曹娘子說。張媽媽搖了搖頭。
“不過那薑公子的奶媽子也是個厲害的,李氏死後的第三天,她便帶著年僅九歲的薑公子離京,自立門戶去了。”曹娘子進了屋,落坐。
“是為了躲衛氏?”張媽媽給曹娘子倒上茶水。
“依我看,定是那奶媽子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這是帶著薑公子逃命去了。且這背後定還有人相助,否則,憑她衛氏,怎可能這麼多年尋不到這薑公子,且還讓他活著回京?”曹娘子喝了口水。
“也不知,這背後之人是誰”張媽媽也好奇。
曹娘子拿起手絹捂了捂嘴“若要我說,該是無他人,唯有薑演!”
“薑國公?”張媽媽不明。
“僅九歲便願隨一個奶媽子離京自立門戶,可想而知這薑公子是多麼天資聰慧之人。且自從衛氏入門,薑演的風情債可就從未再現過,衛氏的厲害手段,我可不信他薑演不明!”曹娘子看著張媽媽說“故而說,這背後護送薑公子離京之人,唯有薑演!”
“畢竟薑演心裡清楚,隻要她衛氏在一天,那他便不會再有妾室,便是有,也不會再有孩子,除非是衛氏所出!”曹娘子又一笑“可偏偏衛氏生的是姑娘,且不能再孕。為保他唯一的兒子,薑演這才舍得一個才失了生母,年僅九歲的兒子離京!”
“再說了,那薑公子可是在薑姑娘出事當天同出現京城,若不是薑演派人去告知,難不成他還能欲料先知不成?總而言之,薑家的好戲還在後頭!”曹娘子站起身來“罷了罷了,不談他們了,隨我去瞧瞧汐兒。”
“是!”張媽媽攙扶曹娘子起身,一齊去曹汐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