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臨死前拍下的指證視頻,夏思彤是深信不疑的,沈紹豐也是同樣的看法。
可偏偏沈寒禦,到了現在仍不肯相信桑家就是凶手。
是因為桑淺淺嗎?
當晚,沈寒禦便和沈紹豐鄭重談了與韓家科興集團的合作之事。
然而沈紹豐怒道,“是不是桑淺淺又跟你說什麼了?寒禦,桑家人都是一丘之貉,他們都不安好心,你最好離桑淺淺遠點!”
“她不必說什麼,我也能從網上查到這些資料。韓向榮的確不是好相與之人。”
沈寒禦沉聲道“接受韓家的投資,無異於引狼入室,公司和科興集團的合作,還是要慎重。”
“和韓家的合作勢在必行!他韓尚榮是狼,我沈紹豐也不是吃素的,他想吞並沈家公司,沒那麼容易。”
沈紹豐根本聽不進勸,眼神陰沉,“就因為桑家,誌新死了,你母親死了,我毀了容,沒了雙腿,我就是拚著一身剮,也絕不會讓桑鵬程父子好過!”
沈寒禦好半晌,沒有開口。
猶記得曾經的父親,性情開朗豁達,和人說話,時不時會朗聲大笑。
然而眼前的沈紹豐,形貌消瘦,臉色陰沉。
或許因半邊臉被燒毀留下疤痕,也或許是對桑家的仇恨,他的神情看上去異樣猙獰可怖。
一場車禍,毀了三個人。
夏誌新和母親不在了,可是活著的父親,卻被恨意驅使著走入極端,失去清醒理智,變作了另一個人。
服侍沈紹豐睡下,沈寒禦這才回到房中。
他打開電腦,修長手指敲擊著鍵盤,神色凝重。
半晌,估摸著沈紹豐已睡著了,沈寒禦合上電腦起身,動作極輕地出了門,打車直奔明城盛世會所。
盛世會所樓下,郭木楊早已等候他多時,“那人已經上去三個小時了。”
沈寒禦點頭,兩人進入會所,直奔十八層。
十八層總統套房1808號屋內。
龍興地產老總龍俊哲喝得醉醺醺的,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親熱。
龍俊哲將對方壓在沙發上,又啃又咬,兩人好似天雷勾地火般,滾做一團。
突然,那女子驚慌道,“龍總,你,你做什麼?”
龍俊哲笑得不懷好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女子愈發驚恐。
她想起她們這一行裡,有關龍俊哲的傳聞,說此人有特殊癖好,做那種事時總要將對方手腳縛住,用皮帶抽得對方傷痕累累,才能得到滿足。
女子後悔自己不該貪圖那點錢財,然後已經晚了。
慘叫聲淒厲不斷,慢慢便弱了下去,奄奄一息。
後半夜時,1808號的房門開了,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女子,連鞋子都沒穿,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龍俊哲心滿意足,正準備關燈睡覺,套房裡的燈,突然俱都熄滅了。
龍俊哲吃了一驚,這裡可是盛世會所,竟然還會停電?!
就著手機的光亮,龍俊哲摸到電話邊,想要給前台打電話興師問罪。
然而電話也斷了,根本撥不出去。
正自猶疑不定,房門被無聲推開,兩道身影如鬼魅般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