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的倆人,飯桌上各自繃著臉,話都不說一句。
桑淺淺隻能左右安撫,一頓飯,總算艱難吃完。
聞旭說,“姐,我今晚就回明城了。”
桑淺淺意外,“不是說多玩兩天,明天再走嗎?”
“公司有點事。”聞旭含糊地說。
“那行吧,你幾點的飛機?我爭取早點下班去送你。”
“不用,我五點的飛機,你肯定趕不及,我自己去機場就行。”
聞旭叮囑,“倒是姐你,悠著點,上班彆太拚。”
昨天桑淺淺回來得很晚,一大早又上班去了,他也搞不懂,他淺姐為啥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
明明日子可以躺著贏,非要跑著過。
“做了醫生就是這樣。”桑淺淺笑道,“標準打工人的生活。”
雲黎這頓飯吃得憋屈,挽著桑淺淺的手,“你今天晚上得陪我逛街,補償我。”
聞旭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姐憑啥補償你?”
雲黎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聞旭心裡這個氣,他不讓淺姐送自己,是為了讓她好好在家休息。
這女人倒好,直接拉著他淺姐逛街去。
“淺姐,我晚上八點的飛機。”
聞旭立刻道,“到時我等你回來送我。”
雲黎也是醉了,“你剛才還說你五點的飛機?”
聞旭冷冷道“改簽了,不行?”
雲黎“”
他麼的真想揍他一頓!
“好啦,我今天晚上送聞旭,明天晚上陪雲黎逛街,好不好?”
桑淺淺打圓場,哄小孩般的語氣。
聞旭和雲黎互瞪一眼,各自彆過頭去,冷哼一聲。
“這麼說,沈先生是自從那個朋友去世後,就經常失眠,後來漸漸有了這頭痛之症?”
薛成華翻看完沈寒禦以往的病例介紹,進一步問。
郭木楊忙點頭“對,最長的時候,他大約有七天七夜沒有合眼,完全睡不著。”
薛成華神色有些凝重,思索了一會兒,“這麼說吧沈先生,你這個情況,和一般人因為壓力大等因素導致的失眠頭疼不一樣,身體也沒有其他的異樣症狀。你這簡而言之呢,是心病,比較複雜。”
沈寒禦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薛成華。
這幾年他見過的所謂名醫沒有上百,也有四五十個了。
這個醫生,還是第一個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他這是心病的人。
的確是心病,然而醫治他的藥,已經不在了。
“那這個還有得治吧?能治好的吧?”郭木楊滿懷期待地問。
“老實說,有點難。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試試。”
薛成華撫了撫下巴,“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些藥。你回去呢,先吃著,等三個月療程結束後,看看有沒有好轉,若是沒有好轉”
郭木楊急道“那我們再來找您?”
薛成華露出遺憾的表情,“我可能也無能為力。你們隻能再試著找找彆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