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桑淺淺想不通,沈寒禦為何要用這樣一種目光看她。
看得她心裡老大不自在,莫名心神不安。
然而,她也不好意思去問沈寒禦為什麼。
她最想要的,他已經承諾給了她,不是麼?
以後,他們便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再沒有任何牽扯。
目送車子遠去,郭木楊歎氣,“寒禦,你就這麼讓桑小姐走了?你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五年,你對她”
沈寒禦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她現在,過得很好。”
在沒有他的世界裡,她過得很好。
所以很多事,都沒有必要再說。
清明時,他在桑淺淺墓前,在心裡問過的那個問題。
而今已經有答案了。
甚至,他可能還誤會了桑淺淺,她或許連短暫地喜歡過他都沒有。
可能真的隻是如她當初所說,從小到大,她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而他,是唯一一個對她的示好不以為意的人。
所以她對他,隻是存了好奇心而已,想明白了,也就徹底放下了。
既然她都放下了。
過去五年裡那些隱秘的情思,從頭到尾,也就隻是他一個人的癡戀,根本沒有必要再讓她知道。
倒不如從此深埋於心,對他們兩個,都是最好的結果。
郭木楊神色複雜,“可你真放得下她?”
他不能理解沈寒禦的做法,正如當初他不能理解,沈寒禦為什麼那般偏執地守著一個死去的人,放縱自己沉淪在深淵裡,不願意走出來。
而今她還活著,為什麼不將一切,都告訴桑淺淺?
無論她是拒絕,還是接受,總要試試才能知道。
沈寒禦沉默著,沒有回答,他轉身,朝著海邊走去,郭木楊跟在他身後。
夕陽慢慢消失在海平麵之下,海風微涼,水波撞擊著礁石,濺點細碎的浪花。
郭木楊聽到他低聲說,“讓看守聞旭的那些保鏢撤了吧。我們今晚,回明城。”
郭木楊無聲歎息,所以這一趟粵城之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能改變嗎?
到底,還是撥通了保鏢的電話,定了今晚回明城的機票。
等郭木楊打完電話,再次回到沈寒禦身邊時。
沈寒禦扶著礁石,身子微微弓著,額角冷汗顆顆滾落,抓住礁石的手背青筋暴出。
郭木楊臉色驟變,大步過去扶住他,“寒禦!”
沈寒禦恍惚抬眸,目光有些模糊。
郭木楊心神微驚,“是又頭痛了?我們去醫院找薛大夫。”
沈寒禦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必。”
曾經他疼得難受至極時,沒少去醫院,可沒有哪個醫生能真的緩解這種疼痛。
哪怕是止痛藥,對他的頭痛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到最後,也還是隻能就這麼咬牙硬生生熬過去。
他抓住郭木楊的胳膊,艱難出聲“送我回酒店。”
再疼,熬一熬也就過去了,這些年,他真的都習慣了。
然而這一次似乎格外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