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明明他的動作那般急切熱烈,可他看她的眼神,卻是冷的。
她不著寸縷地被他擁在懷裡,可他身上的衣服卻都在,甚至算得上衣冠楚楚。
阮曉霜微微吸了口氣,忍著淚閉上眼,再不看他。
如果這是夢,那就讓她繼續夢下去。
她不想醒,也不願醒。
京城,阮家。
軟塌上,一個臉色蒼白,眉目卻沉斂深邃的男人,斜斜地靠著,對著手裡的一份文件資料,陷入沉思。
明明是夏日,他身上卻搭著一條薄毯,不時低低咳嗽著,看上去很有些虛弱。
崔曜端著一碗熬好的藥過來,語聲恭敬“承爺,該吃藥了。”
男人合上資料,接過藥來。
謝時安腳步急促地進來,“我要去趟明城。”
阮承喝藥的動作頓住,眸光微深“為何?”
謝時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郭定嵩不是馬上要過五十大壽,我替你去祝壽。”
阮承淡淡道“曉霜已經去了。”
“她是她,你是你。”
謝時安語速很快,“何況這次送給郭定嵩的禮物,是我全權負責,曉霜姐沒我了解,未必能說得出這份禮物的貴重”
阮承打斷他的話,“時安,彆跟我找借口,說實話。”
謝時安沉默了許久,聲音很有些低,“她在明城,我想去見見她。”
“時安,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阮承皺眉,“等謝家的事定了,你再”
“可我等不了了!”
謝時安聲音陡然拔高,眼眶發紅,“曉霜姐看到她了,說她有男朋友了,我必須過去找她。你答不答應,我都得去。”
阮承注視著謝時安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那就快去快回。”
他到底還是讓步,“時安,彆逗留太久,彆讓謝家人知道她的存在。”
有軟肋,就有了弱點。
而一旦被謝家人知道,勢必就會拿來利用,成為逼迫謝時安退出爭奪謝家資產的利器。
“我會小心。”謝時安話未落音,已然大步離去。
阮承慢慢地喝完了碗中的藥,這才沉聲吩咐“崔曜,你帶幾個人,去趟明城。”
他的聲音淡冷,“必要時,幫下時安,讓那個男人,遠離桑淺淺。”
求而不得的人生,最是痛苦難捱。
他這一生就毀在了求而不得上,自然不願意再看著謝時安步他的後塵。
他要謝時安,魚和熊掌,都能兼得。
隻是,需要等待,需要時機而已。
一大早,沈寒禦開車送桑淺淺去學校。
她現在住禦水灣,離著學校太遠,沈寒禦便每天來接她,送她和郭定嵩去學校,他再去公司。
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時。
桑淺淺猶豫了下,想著會不會是學校裡的同學或是誰找她,還是接了。
“淺淺,”那頭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是我。”
桑淺淺下意識抬眸看了眼開車的沈寒禦,聲音放得很輕,“什麼事?”
“我們見麵聊。”謝時安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桑淺淺抿唇,“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有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