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朗攔住她,皺眉,“你乾嘛?真打算要謝時安這些錢?”
“要他的東西做什麼?”
桑淺淺唇角勾出一抹冷淡的弧度,“這張支票,連同婚禮當日他送的禮金,三個月後,我自會親自去京城,還給他。”
桑明朗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支票,倒的確是三個月後,去找謝時安最好的借口。
謝時安踉蹌著往外走,鼻子的血流個不止,滴得他的衣服上全是血點子。
有人過來扶住他,遞給他紙巾,“安少爺,擦擦血吧。”
謝時安狠狠地推開對方的手,“滾,離我遠點。”
崔曜歎氣,“安少爺,承爺讓我帶你回京城。你任性胡來,賣了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送給桑小姐,他可以原諒。但他絕不容許你中途放棄,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謝時安的情緒,頓時爆發了,“他的計劃,關我什麼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要求我?當初他強行逼我回京城,害得我失去淺淺,如今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他又害得我差點成了殺人凶手,讓我被淺淺誤會,還不夠嗎?還要怎樣?”
“承爺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隻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崔曜耐心地勸,“安少爺,你再等等,承爺不會讓你失望的。”
“要是他替我挽回淺淺的方式,就是殺人,那還是趁早罷手!”
謝時安臉色鐵青,厲聲道,“我不去揭發他,就已經是我對他最後的情分。以後他最好彆管我的事,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不會再聽他的話,我也絕不會回京城,他要替我姐拿回謝家的資產,那就去拿,彆帶上我!”
崔曜看著謝時安的背影,搖頭歎息。
他接到的命令,是帶安少爺回京城,無論用什麼手段。
安少爺到現在還不明白,他除了回京城,根本就沒有彆的路,可以走了嗎?
桑明朗和桑淺淺達成了一致,彼此默契無比。
便連在沈寒禦麵前,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竟不曾讓他起半點懷疑。
沈寒禦的傷一天天好起來,出院的日子,也一天天臨近。
麵對沈寒禦,桑淺淺笑意盈盈,軟語溫柔,看不出半點異樣。
唯有晚上回到桑家彆墅,和桑明朗單獨在一起時。
她便跟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失魂落魄。
饒是桑淺淺再怎麼不想麵對。
卻也終於到了沈寒禦出院的那一天。
桑淺淺來醫院的時候,沈寒禦已然辦完出院手續,正在醫院樓下,和容策說著什麼。
見桑淺淺來,容策笑著上車,“嫂子來接你,我就先走了。”
送走容策,沈寒禦側頭看著桑淺淺,“我現在好了。”
桑淺淺微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可以親你了。”
男人低啞的聲音落下時,手指已然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下去。
先還隻是淺淺地流連,到最後,便愈發輾轉。
桑淺淺被放開時,臉蛋都紅透。
沈寒禦注視著女孩,唇角勾出笑意,神色都愉悅了幾分。
他握住女孩的手,“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