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沈寒禦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不想和我在一起,還要把自己給我?淺淺,你若是在幾天前跟我說這話,也許,還會更可信一點。”
桑淺淺有些不自在,“我隻是受不了你無視我。而且我們都是成年人,做那種事,不是很正常?”
沈寒禦笑了笑,“淺淺,是你太不了解自己,還是太不了解我?你騙人的本事,還需要提高啊。至少,目光要直視我,彆閃躲。”
他頓了頓,“還有戶口本的事,下次記得提前跟你爸溝通好,不然,很容易穿幫。”
桑淺淺呆了呆,“你知道了?”
“四天前就知道了。”
沈寒禦平靜地說,“你爸說,你可能會給我驚喜,我一直耐心等著。”
桑淺淺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該知道,我不想和你領證。”
她抬眸,“寒禦,我承認,我想跟你分手,的確和那個噩夢有關。可卻並不是怕連累你,而是,我真的受夠了。”
她的聲音很輕,“從認識你開始,我就開始做噩夢。離開明城的那五年,我本來過得很好,平日雖然很忙,卻也算得開心。可是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又開始被噩夢纏繞,你身受重傷昏迷住院的那幾天,我每天都會做噩夢,整晚都難以入眠。那時我就在想,也許那個夢裡說的是對的,我壓根就不該喜歡你。如果我跟你分手了,也許我們兩個人都會好過一點。”
沈寒禦落在女孩腰上的手,緩緩地鬆開了。
他的眸光重重變幻,晦暗難言,心臟窒悶般的疼。
那個夢,的確太過詭異,也的確給桑淺淺帶來了極大困擾。
她的分手理由,他竟是難以反駁。
“淺淺,”沈寒禦的聲音異樣低啞,“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我絕不會讓那個夢,在現實中重演。”
“寒禦,我並不是不相信你能護我周全。”
女孩紅了眼睛,“可我真的壓力很大,每天都擔驚受怕,每天都睡不好。我現在隻想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其他的,彆無所求。寒禦,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
沈寒禦眼底是隱忍的冰冷與怒意,“桑淺淺,你說嫁就嫁,說分就分,你的喜歡,就這麼廉價?”
桑淺淺忍著眼淚,“我向來如此,喜歡的時候拚儘全力,不想要了,也絕不會留戀。沈寒禦,五年前,你就該知道的。”
她轉身大步離開,路邊,恰好停著一輛出租車,她頭也不回地上了車,就這麼走了。
沈寒禦閉了閉眼,控製不住的暴虐情緒仿佛要撞破胸膛。
他當然知道她不想要的時候,會有多絕情。
五年前她都不惜假死,也要避開他。
可這一次,是她主動來到他身邊,也是她答應嫁給他。
他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手。
坐在出租車裡,桑淺淺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掉。
“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出租車師傅從後視鏡瞥她一眼,“後麵那是你男朋友的車嗎?”
桑淺淺心中微驚,擦去眼淚,回頭看了一眼。
沈寒禦的車,的確跟在這輛出租車身後。
想起夢裡,沈寒禦無論如何都不肯分手的一幕,桑淺淺有些心神不寧。
他在感情上,過分偏執,桑淺淺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放手。
她方才那番話,不過是在賭。
賭沈寒禦不忍看她過得痛苦,不忍看她每天被噩夢折磨。
當初在粵城,他明明那麼喜歡她,可卻還是承諾她,退出她的生活。
她從不懷疑沈寒禦對自己的愛。
愛到極致,反而,不忍傷害。
一如她對沈寒禦,一如,沈寒禦對她。
她相信沈寒禦,最後還是會放手,讓她離開。
車到桑家彆墅,沈寒禦的車,也停在了門外。
但他並沒有下車。
直到她走上台階,推開彆墅大門,欲要走進屋裡時。
身後那輛車,發出低低的轟鳴聲,離開了。
他一路跟著她,竟隻是為了送她回來。
桑淺淺頓住腳步,忍不住回頭望向那輛消失在夜色中的車。
心裡好像被什麼堵住,哽咽不可自抑。
很晚的時候,桑明朗回來了。
“淺淺,我知道你沒睡。”
桑明朗敲門,“沈寒禦今晚找過我了,跟我說了你們分手的事,我有話跟你說。”
桑淺淺開了門,讓桑明朗進來。
桑明朗看著她哭得紅腫不堪的眼睛,神色複雜,“你真想好了,要跟沈寒禦分手?淺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桑淺淺勉強笑了笑,“哥,你知道我不能。”
桑明朗似乎也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歎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勸你了。沈寒禦有話讓我轉告你。”
桑淺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什麼話。”
“他說,他給你帶來困擾,非他所願。他不想分手,但如果你實在要分,那就暫時先彆告訴沈紹豐。你也知道的,他爸身體向來不好。”
桑明朗微微揚眉,“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和寒禦分手的事,最好也彆告訴爸。當初你為了避開沈寒禦離開明城,五年後又大費周章說服爸同意你們的婚禮,這轉頭再跟爸說你們分了,他可能經不起打擊。還是等以後合適的時機,我去跟爸說。”
桑淺淺沉默了一會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