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禦俊眉微蹙,末了,還是點頭“好。”
翌日是周六。
不知是不是前晚整宿沒睡,又受了涼的緣故。
桑淺淺起來時,隻覺腦袋有點暈,嗓子也有點啞,貌似是要感冒的前奏。
她下樓時,發現家裡多了新成員。
一個笑容甚是質樸和藹的中年婦女,恭敬地喊她“桑小姐。”
桑淺淺這個意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敲打的桑明朗,“哥,這是?”
“家裡新來的阿姨,趙姨。”
桑明朗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對了,家裡還多了個司機,以後你上下班,他負責接送你。”
桑淺淺有些訝然,隨即樂了,“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不是我對你好,是,”
桑明朗頓了頓,“是我怕你出事。沒看前幾天網上鬨得沸沸揚揚的網約車新聞?”
桑淺淺也看到那個新聞了,前幾天一個女孩打車,被網約車司機欲行不軌,女孩跳車身受重傷。
她笑道,“那就是偶發事件,哥不用太擔心,絕大部分司機都挺好的。”
桑明朗心道,是呢,我也想不擔心,可你那個前夫,非要逼著我擔心。
沈寒禦是真的狗,都說了不要他多事,結果他直接讓人自己上門了。
臨了還給他發了個新聞鏈接,裡頭就是那個女孩跳車的新聞。
這也就罷了,他還搞了個單身女性打車各種出意外的新聞集錦發過來,搞得桑明朗一大早都心驚肉跳的。
沈寒禦玩心理戰術,還真是一絕。
兄妹倆吃過早餐。
桑明朗拿了車鑰匙準備走,“我今天還得去公司加班,晚上我跟合作方有個飯局,你不用等我吃晚飯。”
桑淺淺點頭,送哥哥離開後,回房看了半天專業書,趙姨敲門叫她吃午飯。
不知是不是桑明朗特意交代過,趙姨做的菜,竟都是她愛吃的。
莫名還挺感動的。
她哥神經比較大條,雖然平日很疼她,但有時其實注意不到一些很細節的層麵。
但這次來京城,她哥真的為她考慮挺周到的。
隻可惜她胃口不是太好,沒吃多少。
下午她感覺腦袋愈發重得厲害,爬到床上打算睡會兒。
結果這一覺竟是睡到了傍晚,昏昏沉沉之際,阮曉霜給她打來電話,“淺淺,我已經在餐廳等你了,你快到了麼?”
桑淺淺這才想起阮曉霜約了晚上一起吃飯的事,忙道歉,“對不起,曉霜姐,我給忘了,我這就去。”
她一開口,阮曉霜在那頭嚇一跳,“你嗓子怎麼啞得這麼厲害?”
“可能是感冒了。”桑淺淺直覺應該是發燒了,燒得還不輕。
“那你彆來了,好好休息。”阮曉霜說,“我們改天再約也是一樣。”
桑淺淺也確實不舒服,便沒有堅持。
京城的住處沒常備藥,她喊了趙姨過來,讓幫忙去買體溫計和退燒藥,倒頭又睡了。
京城某著名餐廳裡。
阮曉霜掛了電話,起身準備離開。
餘光卻瞥到一個西裝革履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被幾個人簇擁著,進了一間包廂。
那些人對他似乎甚是尊敬,小心地賠著笑,喊“桑總。”
桑總。桑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