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做的那些惡太多,或許,阮家有今天,真的是罪有應得。
阮曉霜直接打車去了機場,坐了最後一班航班,返回京城。
或許是從昨晚到今天,接連不斷的奔波,心力交瘁,心灰意冷。
飛機淩晨三點多落地,阮曉霜下飛機時,隻覺渾身冷得厲害,腳底輕飄飄的,眼前的景物好像都在晃悠。
人還沒走下機場舷梯,阮曉霜隻覺眼前黑了黑,腳下踏了個空。
她跌下舷梯,暈了過去。
人醒來時,是在醫院。
一睜眼,便對上了她大哥阮承蒼白至極的臉,陰沉冷戾的眼神。
阮曉霜心中驚了驚,下意識想要起來。
謝時安按住了她,“曉霜姐,你還在輸液,我扶你。”
他扶著她坐起來,阮承沉著聲音“時安,你先出去。”
謝時安猶豫片刻,“有什麼話,你好好問曉霜姐,她需要休養,彆刺激她。”
他看了眼阮曉霜,帶著說不出的意味,轉身出去,帶好了門。
阮曉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微微有些疼痛的腹部。
空蕩蕩的冷意,直冷到心間,阮曉霜好像掉進了冰窟裡,身體直打哆嗦。
阮承看著她,聲音裡帶了說不出的肅殺冷意,“那個男人是誰?”
阮曉霜臉色慘白,牙齒在唇上咬出齒印。
“我問你是誰!”
哪怕被警方帶走,痛失崔曜這個左膀右臂,也不曾失態過的阮承,此刻狠狠摔了手裡的暖手壺,神色淩厲至極。
阮曉霜從小到大性格乖巧懂事,從來沒讓阮承操過什麼心。
唯有感情,不甚如意。
當年因為自己生病,阮曉霜不得已回國定親,因此錯過了自己喜歡的人,此後一直鬱鬱寡歡。
當初她說想去明城找人,阮承由著她去了。
阮承從未問過對方是誰,但他相信自己這個妹妹行事知道分寸。
真要和對方如何,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但此後沒多久,她心情低落地回來了。
阮承便知道,那段感情,該是沒結果。
但阮承怎麼都沒想到,妹妹而今竟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懷孕的事,阮曉霜沒提過一個字。
孩子的父親更是從始至終未曾出現過。
而這孩子,竟是已經沒了。
阮承如何能不怒。
麵對他的質問與怒意,阮曉霜的眼淚流個不停,卻隻是不說話。
“你主動說了,那人還可能活。”
阮承神色很冷,緩緩道,“若是等我查出來,曉霜,他隻會是個死人。”
阮曉霜的手死死攥住了被子,唇哆嗦得厲害。
她知道她哥要有心查,一定能查到。
心裡痛苦地糾結著,掙紮著。
良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出了桑明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