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我已經讓沈先生服下了,後續可能胃部會有些許不適,還可能出現輕微頭暈的症狀,但都沒有大礙。”
桑淺淺語氣輕鬆篤定,“1224小時內,沈先生體內的毒素就可徹底消解,隻是他中毒的時日比較久,雙腿肌肉有些輕度萎縮,需要配合藥物進行康複按摩和有效鍛煉。”
甄以平大喜,“此話當真?”
桑淺淺從容地回,“明日此時,甄先生便能看到效果。”
甄以平臉上笑容愈發深刻,“好!若桑大夫真能讓寒禦恢複正常,甄家定當重重酬謝!”
桑淺淺笑了笑,沒接話,“甄先生,苗主任還在等我,我該走了。”
她看了眼沈寒禦,“彆忘了,明天去醫院找苗主任按摩。”
“寒禦,你好好休息,我去送送桑小姐。”甄以平叮囑一聲,也跟著走了。
沈寒禦眸光微動,眼底深暗如墨色的海。
竟是苗樂山陪淺淺來甄家的嗎?
如果他沒記錯,之前老太太曾派人去請過苗樂山,對方回說對解毒沒有研究。
但,苗樂山醫術精湛,在京城頗負盛名,性子又老成持重,絕無可能陪著桑淺淺來甄家冒險。
難不成,桑淺淺帶來的真是解藥?
如果說在此之前,沈寒禦並不認為自己還有半分治愈的可能,說是心如止水,也不為過。
可此刻,他的情緒竟波蕩不已,生出一絲隱秘的渴求與奢望。
若他真的能恢複正常......
前廳,苗樂山為老太太把脈完,“脈象沒有上次平穩,有些陰虛火旺。這段時間是不是多夢易醒,食少不寐,偶有頭暈耳鳴?”
“可不是,時常還會心煩心悸。”
甄家老太太歎氣,“為了找大夫這事,我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做什麼都沒心思,唉,著實操透了心。”
“我給您開個歸脾補心湯的方子,煎服,一日一次,連服十四日,便可無恙。”
苗樂山道,“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還是不要太過為他們費神才好。”
甄家老太太正色道,“樂山,你跟我交個底,桑小姐帶來的藥,到底有沒有用?”
“您放心,這藥,淺淺可是親自試過。”苗樂山擔保,“一定能解毒。”
“試過?”老太太納悶,“她怎麼試?”
“先服此毒,再服解藥。”
苗樂山說,“本來按正常試藥流程,可以通過小白鼠或猴子之類的動物來試藥,但淺淺為保證萬無一失,親自試了這藥。”
他笑眯眯地說,“老太太,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老太太有些震驚,又有些感歎,“想不到桑小姐如此有職業犧牲精神,你們醫院真是人才濟濟,後生可畏。”
苗樂山笑而不語。
心道培養一個年輕的人才不容易,以桑淺淺這樣的資質,醫院才不會讓她冒著生命危險試藥。
淺淺執意作出這種犧牲,那是因為中毒的人是沈寒禦啊。
兩人正說著話,桑淺淺和甄以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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