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朗出手很重,那人慘叫連連,不一會兒已然被揍得滿頭滿臉都是血。
“不就是個女人,你想要說一聲,我讓給你就是,犯得著動手嗎?”
那人意識到桑明朗是來真的,酒意早被嚇沒了,“桑明朗,咱們那麼多年的合作夥伴,生意你不想做了?合作不想要了?”
話沒說完,桑明朗一拳砸在他臉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跟你這種垃圾,不合作也罷。”
桑明朗出拳更重,打得對方連聲求饒,這才收了手。
那人不顧疼痛,立刻連爬帶滾地衝出了包廂,人衝出門外時才回頭,色厲內苒道:“桑明朗,你等著,今天這事老子跟你沒完!”
桑明朗笑了笑:“行啊,我等著。看你怎麼個沒完法。”
那人怕桑明朗再動手,也不敢多說什麼,哼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走了。
桑明朗兩手沾染了許多血跡,襯衫上也濺了好些血點,他扯了幾張紙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沙發上,那個女孩衣衫不整蜷在角落裡,早已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稍稍回過神來。
她輕輕下了沙發,怯怯看了桑明朗一眼,似是想要說什麼,卻有些發怵。
桑明朗掃了她一眼,冷聲道:“還不滾?”
那女孩呆了呆,聲如蚊訥地說了聲謝謝,裹緊衣裙,低頭快步走了。
桑明朗走到沙發邊坐下,端起杯酒,一飲而儘。
他此刻的心情,比方才還要煩躁。
什麼時候,他竟是如此衝動,對著一個重要的合作方,大打出手,為此很可能惹出一堆麻煩。
明知不應該,可當時竟愣是沒能控製住自己。
桑明朗唇角扯出一絲自嘲的笑,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竟然還能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哪怕隻是一個跟她相像的女孩,在自己麵前被淩辱,他竟也無法忍受。
靜靜坐了一會兒,桑明朗打了幾個電話,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商業糾葛,隨後起身,準備離開。
下樓時,他接到了桑鵬程的來電。
“明朗,你跟趙總到底怎麼回事?他剛才怒氣衝衝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取消所有合作,還要追究因此造成的損失。”
桑鵬程語氣嚴厲,“趙總是跟我們公司合作多年的大客戶,你不是一直跟他關係還不錯,怎麼今天就鬨得這麼僵?”
“爸,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彆擔心。”
桑明朗不想多說,掛了電話。
剛出酒吧大門,身後傳來腳步聲:“桑先生。”
是那個包廂裡的女孩。
她換了身衣服,穿著甚是樸素的長衣長褲,臉上的妝容也都洗去,素麵朝天,懷裡還抱著一個淺咖色書包。
若非方才桑明朗親眼看到她衣著暴露,妝容豔麗的模樣,可能很難將眼前學生模樣的人和酒吧裡那個女孩聯係起來。
那女孩微微喘著氣,奔到他身前,“桑先生,我剛辭職了。”
桑明朗皺眉,“你辭不辭職跟我什麼關係。”
“桑先生,你聽我說完。”
那女孩急切道,“我叫章雪,是粵城大學大四學生,因為我爸公司經營遇到困難,我想幫家裡,這才到這裡上班。今天是我第一天來,謝謝你,桑先生,如果不是因為你,或許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必謝,”桑明朗神色冷漠,“我那麼做,不是為你。”
這話似乎說得沒頭沒腦,那女孩愣住。
桑明朗已然頭也不回地往停車場走去。
他才剛轉身,沒走多遠,那女孩突然失聲驚呼,“桑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