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禦淡淡接話,“因為我不但瞞著你表嫂,還和她分了手。”
甄蓁黑溜溜的眼睛瞪得滴溜圓,“為什麼呀?”
沈寒禦沉聲道:“不得已。”
甄蓁不過十五歲,對這三個字有點想不明白,“表哥,我不懂。”
沈寒禦笑了笑,“等你長大,就懂了。”
甄蓁撓了撓頭,滿臉疑惑。
在場眾人俱都有些震驚。
他們自然知道沈寒禦是什麼意思,自己身體出問題時,瞞著桑淺淺,還和她分了手,可等他身體一好,卻第一時間去粵城接回桑淺淺,帶她回甄家。
看來沈寒禦對這位桑小姐,是真愛無疑啊。
“寒禦倒是有眼光,挑的媳婦兒跟個天仙似的。”
一位四十來歲,麵如滿月、甚是優雅富態的婦人笑盈盈開口:“怪不得你病一好,就要連夜請以平去粵城,給人家賠不是呢,我要是男的,娶了這麼個美人兒,我也割舍不下。”
這婦人是老太太的大女兒甄以書,也是沈寒禦母親甄以欣的親姐姐,是以知道甄以平去粵城一事。
“姨媽這話說岔了。”
沈寒禦平靜道:“我割舍不下淺淺,和她是什麼模樣沒關係。”
甄以書不大清楚沈寒禦和桑淺淺的過往,笑道:“我聽母親說了,桑小姐為了寒禦去國外找名醫,回來後又不懼危險以身試藥。”
她有幾分感慨,“寒禦你一心為桑小姐考慮,桑小姐對你,也著實是有情有義。”
沈寒禦漆黑的眸落在桑淺淺身上,微微蹙眉,“以、身、試、藥?”
“這不是為了萬無一失麼,正常流程都這樣。”桑淺淺含糊地敷衍過去。
沈寒禦深深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以書你也是,如今都是一家人了,還叫什麼桑小姐。”
甄家老太太笑著開口,拉著桑淺淺的手,細細打量著她,模樣的確是沒話說,性情也還招人喜歡,就隻是瘦了點。
“你和寒禦既是已經重歸於好,不若搬到這裡來。”
老太太和藹道,“不然一個人住在外頭,也沒個人照應。”
桑淺淺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她可不想搬到甄家,人都會拘束許多,還是在小院裡住著,更自在隨意。
正踟躕該怎麼婉拒,沈寒禦已然微微笑道,“誰說沒人照應?我不是人麼?”
老太太呆住,“你,你要搬去淺淺那裡?”
沈寒禦頷首,“以後我會常和淺淺回來看您。”
甄家老太太這個失望,甄以平忙打圓場:“年輕人都喜歡有自己的小家,您啊,就彆強迫他們回來住了。”
甄以書也笑著相勸,“就是,仲錦還沒成婚,都在外頭有自己的住處呢,何況是久彆重逢的小夫妻倆。”
她話剛落,外頭傳來一道痞裡痞氣的聲音,“媽,什麼小夫妻,什麼久彆重逢?”
來人,正是甄以書的兒子,黎家少爺黎仲錦。
“說你表哥和表嫂呢。”
甄以書看到兒子,又嗔又喜,“不是讓你早點到,怎麼現在才來?”
“就是為了表哥,才來晚了。”
黎仲錦肆無忌憚的目光掠過桑淺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看向沈寒禦,“表哥,這女人,不是謝時安曾經娶過的女人,何時又成我表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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