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樂了,“你這是,吃醋了麼?”
沈寒禦幽幽開口,“我老婆下了班要去彆的男人家裡,我還不能吃醋麼?”
桑淺淺“撲哧”笑出聲來:“我是到彆的男人家裡給女患者治病,你把話說完整好不好?”
沈寒禦默了兩秒,“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答應你,一為曉蝶看完病就馬上回來。”
桑淺淺安慰,“而且我又不是一個人,有簡崢送我去呢。”
沈寒禦麵上看不出情緒,隻淡淡點了點頭。
說到簡崢,桑淺淺倒是想起個事,“對了,我聽簡崢說,上次照片的事,是查出點眉目了麼?”
她和沈寒禦重歸於好後,沈寒禦帶她第一次去甄家,就有人匿名通過黎仲錦給甄家送了一疊照片,照片全都是當初她被阮承的人監禁,謝時安與她相處的一幕幕。
“送照片的人的確查出來了,不過已經死了。”
沈寒禦黑眸幽深幾分,“那人是阮家的保鏢,曾和黎仲錦在酒吧有過一麵之緣。”
此人算得是阮家最低層的保鏢,從事的也隻是最基本的安保工作,根本無法接觸到阮承,更不可能知道阮承的什麼秘密與陰謀。
也正是因此,當初警方將這人抓了一段時間後,調查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犯罪行為,又將此人釋放。
對方在酒吧和黎仲錦認識,知道黎仲錦是甄家的外甥,通過黎仲錦將照片送給甄家,倒也無可厚非。
但這些照片截圖於監控畫麵,按理說,監控隻有阮承的心腹之人才能拿到,可阮承死後,其心腹黨羽已做鳥獸散,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一個與阮承根本沒多少交集,更犯不上為阮承賣命的底層保鏢,是怎麼拿到監控,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將照片送去甄家,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阮承死後,曉霜姐又出事,阮家那會兒挺混亂的。”
桑淺淺猜測,“會不會是這個人無意中拿到監控,想要借著這些照片,要一些錢。”
沈寒禦搖頭,“若是為錢,他可以讓黎仲錦直接來找我,沒必要送到甄家。”
“那是什麼原因呢?”
桑淺淺含著湯勺,苦思不得其解,“莫名其妙送了個照片,莫名其妙丟了命,他到底是為了啥這麼想不開啊?”
“為了啥,我會讓簡崢去查。現在,先吃早飯。”
沈寒禦毫不留情地結束了話題,早餐之談,到此結束。
飯後,簡崢開車,先送桑淺淺去醫院,再送沈寒禦到公司。
簡崢低聲彙報:“關於送照片那人的身份,又查到了一些新信息。那人雖然不是阮承的心腹,但他和崔烈崔克兄弟,算是遠親,當初能進入阮家做保鏢,也是因了崔家兄弟。”
沈寒禦眯了眯眸,崔家兄弟可都算是阮承的嫡係下屬,崔烈更可說得上左膀右臂。
“崔烈如今正在服刑,崔克當初被阮承派出國照顧阮家三小姐,沒有參與阮承後來的計劃。”
簡崢繼續道,“前不久崔克跟著謝時安回國,一直呆在謝家,連門都不怎麼出。崔克這人腦子簡單,外強中乾,如今情勢下,怕是沒那個膽子跟沈總和甄家作對。”
“那也未必,得看他背後是否另有主謀。”
沈寒禦淡淡道,“今晚你不是要送夫人去謝家?正好借機試探試探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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