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今晚,她卻主動提及此事,怎能不讓沈寒禦欣喜若狂,卻又不敢相信。
“我都說兩遍啦,你還問我確不確定。”
桑淺淺撇嘴,故意背過身去,“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要不想要,那就不要了。”
黑暗中,一雙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攬住了她。
沈寒禦低啞的聲音伴隨著灼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不準後悔。”
也容不得桑淺淺後悔。
......
夜色深深,桑淺淺蜷在沈寒禦懷裡,沉沉睡去。
沈寒禦就著窗外月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漆黑眼底蘊著無儘溫柔。
他在她額上輕柔印下一吻,低低說完了先前被桑淺淺堵在唇邊的話:“彆怕,我不會讓過去重演,隻是,你要相信我,淺淺。”
不需要她擔心任何事,隻需要,她絕對的信任他,不要像以前那樣,為了不拖累他,執意與他決裂,獨自去麵對一切。
夏日的夜有點涼,沈寒禦替桑淺淺蓋好薄毯,動作極輕地起身,去了書房。
簡崢已然將劫持案所有的資料,都發了過來。
沈寒禦修長手指敲擊鍵盤,黑眸凝著幽冷的光。
那人想要徹底隱身幕後,卻還差了點火候。
崔烈假死本來天衣無縫,卻無意被桑淺淺撞破其中端倪,中途將他轉送到醫院,到底讓那人沒能沉住氣,竟將算盤打到了徐美溪身上。
劫持徐美溪的家人讓她就範,殺了崔烈,這個過程竟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但也隻是幾乎而已。
殘留的一點線索隱不可查,但,草蛇灰線,伏脈千裡,對沈寒禦而言,足夠了。
......
翌日。
接到阮曉霜的電話時,桑淺淺不敢耽擱,趁著中午休息時,匆匆去找她。
也是來得巧,車才到宋域的畫室前,桑淺淺就看到了一副甚是辣眼睛的畫麵:在國外遊曆一圈的宋域竟是已然回國了,這會兒正滿臉春風得意地在畫室門口招待客人。
這些客人不少是看了畫展後慕名而來,有的是想結交宋域,有的是想購買他的畫作,還有的,是看看有無合作機會。
若是以前,桑淺淺或許會為宋域的成功感到開心,隻因為此人是阮曉霜的未婚夫。
可現在,看到這人的嘴臉,想到他在國外和女人摟抱廝混的嘴臉,桑淺淺隻覺得惡心至極。
然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阮曉霜對宋域的態度。
阮曉霜竟在電話裡說,宋域出軌的事,希望桑淺淺能暫時保密。
桑淺淺實在是想不通,阮曉霜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她下了車,徑自上樓去了阮曉霜的住處。
幾日不見,阮曉霜瘦了一點,但神色比前幾日要平靜從容得多。
“上著班還專程跑過來,不累麼。”
她輕聲嗔怪,“我這點事,不值得你這麼上心。”
“什麼叫你這點事不值得我上心,你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大事。”
桑淺淺直奔重點,“宋域人已經回來了,曉霜姐你跟他談了沒?”
“他今天早上到的,還沒來得及談。”
阮曉霜抿唇,默了幾秒,“淺淺,我不打算跟他談這事。我和宋域的婚禮,會照常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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