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病得不輕,能不能恢複,還是個未知數。”
甄崇明不懷好意地笑了:“現在集團人心惶惶,不如你借此退位讓賢?董事長的位子早點定了,集團也早點有主心骨。”
甄以平太陽穴青筋暴起,眼中怒意迸發,“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這就叫胃口大?”
甄崇明冷冷道,“那不如再加上一條,今晚下班前,除了任命書,我還要看到歡迎儀式,即日便走馬上任!”
甄以平喉中血氣上湧,“甄崇明,你未免欺人太甚!”
“你可以不同意,甚至還可以報警。但你女兒,你也彆想再見了。”
手裡有把柄,甄崇明便格外囂張,“現在才剛1點10分,離著集團下班,還有4小時20分鐘。甄以平,我可等著你的答複!”
......
唐伯川匆匆趕回病房,聽到甄以平說完大致情況,氣得俊臉發青。
“甄崇明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竟將算盤打到了大小姐身上!”
唐伯川忍著怒氣,看向甄以平,“這件事,甄總打算如何?”
甄以平神色異樣憔悴,“甄珠在他手裡,眼下隻能先按他說的來。”
甄崇明這人,行事一貫心狠手辣,說到必定會做到。
他不能拿甄珠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董事長職位更替,須得通報董事會。你即刻回集團,以我名義,通知各董事召開董事會。”
甄以平虛弱地靠在病床上,輕輕喘了口氣,“屆時我會視頻宣布我的決定。”
“甄總,您不能就這麼如甄崇明的願。”
對於甄以平的話,唐伯川向來不折不扣地執行,但眼下他卻實在不能同意,“甄崇明要的是集團,他若成了董事長,怕是會立刻安插自己的人手。”
“這一點,我豈能不知。”
甄以平眸光閃動,“不過讓他暫時做這個董事長,也隻是權宜之計,等甄珠平安回來,他便是想安生坐在那位子上也不能。”
“可這樣一來,集團必定元氣大傷。況且,甄崇明未必會說話算數。若他不放人,又該當如何?”
唐伯川向來對甄崇明沒什麼好感,他曾和這人打過交道,直覺此人是笑麵虎般的存在,心機城府都深不可測。
這人手裡唯一的把柄便是甄珠,他又怎肯輕易放人?
甄以平一時心憂甄珠,未免關心則亂,此刻被唐伯川一提醒,這才發現自己的確低估了甄崇明。
甄崇明這人,豈會是信守諾言的易與之輩?
甄以平擰眉思索著應對之策,“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其實他叱吒商海多少年,論眼界膽識能力手腕,那都是佼佼之輩。
可今日接連遭遇數樁大事,西南軍工廠、過往隱秘、甄珠被劫持,他又重病在身,未免殫精極慮,有些思慮過甚。
“不若,將此事告知沈總。他定有法子查出大小姐的下落。”
對於沈寒禦,唐伯川最早隻是久仰其名,後來跟著沈寒禦做事,對他的能耐是發自內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甚至有一種近乎狂熱卻又絕不盲目的信任,認為沈寒禦有能力解決任何問題。
甄以平甚是遲疑。
若沈寒禦在京城,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和沈寒禦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