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快查找她的行蹤,相信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
沈寒禦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桑淺淺不得不看著他,“你也不用擔心你爸,我已跟鐘遙和方嵐溝通過,阮曉蝶絕不可能對他如何。至於你哥,你就更不用擔心。”
桑淺淺閉了閉眼。
不是的,阮曉蝶不是用她的家人來威脅,而是......沈紹豐。
他們也根本沒有時間,因為阮曉蝶給她的最後期限,就是今日,沈紹豐“葬禮”結束的今日。
“沈寒禦今天一定會從明城來找你。淺淺姐姐,你和他之間,便在今日做個了斷吧。沈紹豐今夜是死是活,就由你來決定了。”
阮曉蝶的用心,實在是很險惡。
她分明就是要在沈寒禦最痛苦的日子,再讓桑淺淺朝他心窩插上一刀。
若桑淺淺不受她的挾製,選擇說出真相,那沈紹豐,就會因她而死。
這輩子,她都會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永遠不得安寧,永遠也沒有辦法坦然地麵對沈寒禦。
......
下巴上,他手指的溫度,燙得桑淺淺心慌意亂。
“跟阮曉蝶沒關係。”
桑淺淺猛地站起身,彆過頭去,“寒禦,是我......”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是我對不起你。”
沈寒禦靜靜地看著她,“我說過,那不是你的錯。”
“可是......”
桑淺淺哽咽著說,“我懷孕了。”
沈寒禦猛地怔住。
桑淺淺已然扭身出門,疾步離開。
沈寒禦追下樓時,謝時安和桑淺淺都已不見了。
車一路狂飆回小院,小院裡連盞燈都沒有,漆黑一片。
小院門口,停著一輛很是普通的代步車。
司機是一個麵相憨實的年輕人,正從趙姨手裡接過行李箱,幫忙放進車裡。
看到沈寒禦,司機有點手足無措,趙姨卻欣喜落淚。
“太太說,她以後不住這裡了,今天上午把我和服侍的幾個人都遣散了。”
趙姨抹著眼淚,“彆的人都走了,我想著再見太太一麵,一直等到現在。我們回老家的路有些遠,我兒子等不住,我這正準備走......”
桑淺淺給了他們每人一筆不菲的遣散費,雖然趙姨不舍,可也隻有離開。
她也是沒想到,自己臨走前,竟還能看到沈寒禦。
“沈先生,”
趙姨看了眼沈寒禦的臉色,試探著說,“您是不是和太太吵架了?這幾天,她心情很不好,晚上整宿睡不著,也不知跟誰打電話,還哭了......”
她猶豫一會兒,還是決定在臨走前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太太......和那位謝先生,這些天走得很近,昨晚,她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她說,她和謝先生有事商量,會在謝家留宿一晚......”
“沈先生,您平時太忙了,女孩子,都是要人陪的。”
趙姨字字發自肺腑地勸道,“您以後若是有時間,便多陪陪太太吧......”
夜色裡,沈寒禦瞳孔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
等趙姨離去,他沒回小院,轉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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