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阮曉蝶回絕得這般乾脆,且聽她話裡意思,又不知要搞出什麼幺蛾子去對付沈寒禦,桑淺淺此刻真的殺了阮曉蝶的心都有了。
謝時安還在好言好語勸:“曉蝶,淺淺想見沈紹豐,並非沒有原因。沈紹豐腿有殘疾,性子又倔,上次不是不肯吃飯,還罵了你?搞不好你們早就殺了他......”
“一個將死的老頭而已,不過苟延殘喘,我殺不殺他都活不了多久,”
阮曉蝶端著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何必臟了我的手。”
她這話一說出來,桑淺淺好似被悶雷劈了個正著,全身血液瞬間直衝頭頂。
她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怒意,“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我和沈寒禦現在徹底沒有關係了,可你卻說,沈紹豐活不了多久?阮曉蝶,你是在耍我嗎?”
阮曉蝶坐在沙發上,神色慵懶地端著杯咖啡,微微笑道:“淺淺姐姐,你做什麼,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可難道不是拜你所賜?”
桑淺淺從未像此刻這般憤怒過,咬著牙道:“知不知道我為何會因為沈紹豐才受製於你,因為我欠沈寒禦的。他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之前對付阮家,也是因為我。我按你的要求,和沈寒禦分手,如此欺騙背叛他,以他的性子,必定恨極了我,絕不會原諒我。以後我和沈寒禦橋歸橋路歸路,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阮曉蝶,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毀了,我做了那麼多,隻是為了讓沈紹豐活著而已!你怎能這麼對他?”
“淺淺姐,你想必還搞不清狀況。”
阮曉蝶慢條斯理地說,“我念著些許舊情,才給了你選擇的機會。否則,知道麼,你的人生,會比現在還毀得厲害,至少,你現在還有時安哥哥,還有自由。”
“自由?”
桑淺淺被她這番話氣得怒火生煙,渾身發顫,“我好好的日子過不了,好好的老公不能要,不得不受製於人,東躲西藏,這算哪門子自由?”
“看來淺淺姐根本不領會我的好心。”
阮曉蝶抬了抬眉梢:“難不成你希望現在跟沈紹豐一樣,收到監控畫麵的,是沈寒禦?”
謝時安臉色都變了變,桑淺淺定定地看著阮曉蝶,心頭突然清明冷靜下來。
沈紹豐不可能見到,和阮曉蝶又已撕破臉,她不如拚一把,反倒能讓阮曉蝶有所忌憚。
“寒禦可不是我,會乖乖受你擺布。”
桑淺淺笑了笑,“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你能得到什麼。還有,你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彆讓寒禦知道,他父親是被你綁架,死在你手裡的,不然,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哥阮承,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阮曉蝶神色有些陰鷙,“話彆說太早,沈寒禦的下場,隻會比我哥更淒慘。”
“是麼?說起來,阮曉蝶,你能不能解釋下,你一心針對寒禦,可這麼久了,為何你總是躲在幕後,裝神弄鬼興風作浪,卻不敢讓寒禦知道那些事與你有關,更不敢像你大哥阮承一樣,正麵去跟他對抗?”
桑淺淺唇角雖帶著笑,眼底卻冰冷,沒有半分笑意:“因為你怕他,你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隻能暗地裡搞小動作害人。”
阮曉蝶變了臉色,但片刻後,又恢複了笑容:“你是這麼覺得的?”
“不然呢?你有膽子綁架沈紹豐,為何沒膽子讓沈寒禦知道,卻隻敢拿沈紹豐來挾製我?你逼著我跟他分手,逼著我從他身邊離開,不過是為了攪亂他的心神,讓他無暇顧及你,你好繼續實施你那些傷天害理的複仇計劃。”
桑淺淺冷聲道,“攛掇黎家進入甄家集團,挑撥黎仲錦和甄珠對抗,也是你的傑作吧?你躲在國外,不敢讓沈寒禦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就真以為,他會一直瞞在鼓裡嗎?阮曉蝶,你未免太低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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