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樣本很快被送往a國最為權威的檢測機構,幾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郭木楊迅速翻到最後一頁,一眼看到那鮮紅色的標識,頓時大喜,“寒禦,你看!”
沈寒禦接過報告,慢慢地將最後結果的那行字看完,竟是一動不動。
血液仿佛凝固了,眼前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心臟如擂鼓般,在耳邊震響。
這孩子,是他的,桑淺淺為何不說?
不,好像,桑淺淺原本是想告訴他的。
因為當日桑淺淺曾說過,“我和時安從來沒真正在一起過,那個孩子......”
然而他聽到這裡時,已然怒意難忍,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可這麼重要的事,她為何不再多說一句!
也不知站了多久,沈寒禦轉身就往外走。
郭木楊快步跟上,“去哪兒?”
“回明城。”
回明城前,要先去醫院,接上沈紹豐。
越是重大的事,似乎越是喜歡在同一時刻到來。
沈寒禦還沒有到醫院,就接到了簡崢的電話,沈紹豐醒了。
醒來後的沈紹豐,看著周邊數名金發碧眼的大夫圍著自己,稍稍有點懵。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人在哪兒。
第二句話,是問桑淺淺怎樣了,孩子怎樣了。
第三句話,這才問自己的兒子沈寒禦,官司如何了。
等到他從簡崢口裡得知自己是如何來a國,他的臉色已然很不好了。
等到他聽說,桑淺淺來找過沈寒禦,但最後是哭著走的,沈紹豐的臉色已然黑如鍋底。
沈寒禦進病房時,恰恰就是沈紹豐最憤怒的時候。
他才剛走到病床前,才喊了一聲“爸”,迎接他的,是沈紹豐甩手的一耳光,和鋪天蓋地的怒吼。
“你知不知道,我被阮曉蝶抓去,已經快要死了,是淺淺設法救了我?是她讓阮曉蝶給我請大夫,給我換了住處,讓我儘可能吃得好,每周給我打一次電話陪我聊天,我才能一直活到現在?”
“你知不知道她當時懷著孕,又要應付阮曉蝶,又要想辦法救我出去,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辛苦,受了多少罪?她主動來找你,你為什麼要對她態度那麼差!你有什麼資格那麼對她!”
“你知不知道淺淺懷的是誰的孩子,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不是因為我,她何必委曲求全跟謝時安在一起?你不相信她就算了,你還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帶我到a國來,害得我沒法看我的乖孫兒!”
沈紹豐一鼓作氣地吼完了,又加上一句:
“你現在立刻,馬上,回明城去找淺淺認錯,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無論如何,要把淺淺和孩子哄回來!!!”
沈寒禦撫了撫猶自疼痛的臉頰,冷靜地說:“我會的,不過,需要您幫忙。”
沈紹豐一聽就不乾了,“你認個錯都不會認了,還要我幫忙?”
沈寒禦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沈紹豐愣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沈寒禦:“想要淺淺再成為您的兒媳,隻有這一個辦法。”
在沈紹豐憤怒輸出的時候,沈寒禦已然迅速將所有事情過了一遍,基本明白了所有來龍去脈。
他太了解桑淺淺了,想要哄回她,僅僅認錯,是不夠的。
他要的,是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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