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刻的桑淺淺不會想到,就在不久以後,聞旭再度去找雲黎時,遭遇了當地一場罕見的洪災。
為了救雲黎和她的同事,他把車上所有的救生衣都給了他們,自己卻被湍急的洪水卷走。
聞旭水性好,後來又幸運地遇到了救援隊,除了些許擦傷,什麼事都沒有。
但雲黎不知道,隻以為他生死未卜,連著多少天吃不好睡不好,想到他就默默落淚,新聞上登出遇難者名單,她都要鼓足勇氣才能去看,就怕看到聞旭的名字。
等數日後洪水退去,交通恢複。
雲黎再度找到聞旭時,聞旭正滿身泥漿地搬運救災物資,雲黎也不嫌臟,衝上去抱住他就是一通哭。
聞旭傻了,繼而樂了。
他抓住機會,跪下求原諒,伸手從懷裡摸出個滿是泥漿的鑽戒,順帶求了個婚。
雲黎哭得不行,話都說不出來,聞旭死皮賴臉地就當她默認啦。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刻的桑淺淺是不可能知道的。
此刻的桑淺淺為聞旭和雲黎歎惋了一會兒,就被孩子的哭聲拉回了思緒。
她正要去樓上看孩子時,外頭卻再度有客來。
“桑小姐。”
郭木楊頂著一身風雪,站在門口,神色間,竟是有幾分戚戚,“能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嗎?”
桑淺淺有幾分愕然郭木楊的登門,更詫異他所說的不情之請。
“你先進來坐吧,外頭冷。”
桑淺淺溫和地說,“需要我做什麼,你說。”
“我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可能有些不合適。”
郭木楊的語氣沉重,“可也許隻有你,才能救寒禦。”
桑淺淺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了?”
“他......”
郭木楊重重歎氣,欲言又止。
桑淺淺急道:“他怎麼了,你快說啊!”
“是這樣的,”
郭木楊仍是麵色凝重,“桑小姐你應該知道,寒禦很多年前就患有嚴重的失眠症,還是你給他針灸治好的。”
桑淺淺點頭,“我知道。”
“那會兒我記得桑小姐說過,這個病要是不治好好,並發症會很多。”
郭木楊繼續不緊不慢倒,“就連你們薛主任,也說——”
桑淺淺心裡這個焦急,心道郭木楊怎麼絮絮叨叨的,能不能快點說到點上。
她實在沒忍住打斷了郭木楊,“所以寒禦到底怎麼了?”
郭木楊將桑淺淺的表情儘收眼底,心裡多少有些欣慰。
看來他此行,勝算很大。
他總算不賣關子了,“自從桑小姐去年跟寒禦離婚,寒禦就再度患上了失眠症,而且,比幾年前還要嚴重,壓根就沒法入眠。桑小姐跟他分手了多久,他就多久沒有合過眼。”
桑淺淺怔了怔,“他的失眠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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