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瀉!’
魔眼扣下了扳機,密密麻麻的法陣填滿了零蜚的視野,就像是這一槍的名字一樣,數之不清的子彈從法陣中傾瀉而出。
‘哢’
狩獵破碎,金屬的殘片和一種血色的物質在空中飛舞,武器代替主人承受了第一波襲來的子彈,但下一批的該怎麼擋呢?
“結束了。”
閉上雙眼,零蜚等待著子彈穿透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帶來死亡。
但過去了很久,他並沒有感到身體被貫穿的感覺。
“好吧沒想到我又到這了。”
睜開眼睛,零蜚發現自己又一次來到了意識空間,從地上站起,他發現自己躺在了那張乾涸的河床上。
爬出河床,零蜚站在地麵上,尋找著一直在這裡的那隻野獸。
“彆找了,他現在在你的武器裡。”
模糊,沉悶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零蜚回頭,第一次獸化時給他遞提燈的人出現在他的視野內,隻不過零蜚還是看不到他的具體麵貌,一團血霧將他周圍的環境遮住,隻有一盞提燈能清晰的看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死了。”
在聽到這句話後,零蜚抬起的手也垂下,嘴張了張,但最終隻是苦笑一下,什麼也沒說。
“彆這麼沮喪,我又沒說你不能複活。”
獵人看到零蜚的表情,一邊說一邊靠近他,提燈上的火焰搖曳著,但沒有一絲熄滅的跡象。
他走到零蜚的麵前,將手上的提燈遞向他,血霧也逐漸包裹住零蜚。
“相信我,野獸不會放任你的死亡,它會讓你活過來,隻有這樣,你才能進入下一階段。”
“我的死是你們策劃的?”
獵人沉默了一會,緊接著笑了笑
“哈哈,你想多了,原本的契機就在這段時間線上,我們不能做出這種行為,是你的靠山,我們的合作夥伴做的。”
聽到這話,零蜚也知道獵人是在指誰。
“樂園為什麼,我不是在為祂做事嗎?我死了對他有好處?”
“有,而且很大。”
獵人的話讓零蜚一頓,隨之而來的不是憤怒,而是了然。
“我進入到所謂的下一階段,樂園能獲得什麼,你們又能獲得什麼?我需要一個答案。”
接過提燈,零蜚感覺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縈繞在他的身前,放在以往,零蜚可能會感到惡心,但現在他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渴求,渴求他吸收這氣味的來源。
“我們,你的靠山,樹,什麼都得不到,這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收獲而做,隻要到達最終,你的靠山和樹能獲得一件即使是對祂們來說也是珍貴無比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