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島!
元節後,豪族齊家派出去的人有幾批混進了韓家坳,他們被韓家坳村口的楞堡給鎮住了,到了村裡後,看到高大結實的村民住房,他們知道了一種叫做水泥的神奇物件,精鹽怎麼生產妹打聽到,不過,村裡人吃的,他們非常確定就是精鹽,大安府的精鹽出於韓家坳基本可以確定。
如果說一件事有些偶然因素在裡麵,那麼所有事加在一起,韓家坳就存在古怪,綜合分析,韓家坳有高人在。
齊家當代家主齊無忌是一代梟雄,齊家已經養著私兵五萬,對外稱鄉勇,是大安郡地界上不容忽視的巨頭力量。他敏銳的覺察到,得到韓家坳的這些技術,他就不是地方梟雄,就是大乾全國,齊家也可以排上號了。
綜合分析各個渠道反饋回的消息,齊無忌越發感到得到這些技術的重要性,得到技術,就得得到掌握這些技術的人,當然,如果把整個韓家坳收入自己囊中,那就更好了。為了打有把握之戰,他加大了派往韓家坳村的細作人數,把家中的高手儘數派往韓家坳。
韓家坳村設在穀口的城牆加楞堡,是為了抵抗大規模兵力攻擊的,對於單個個人翻越野獸出沒的山穀兩邊的山峰,是沒有辦法的。韓家坳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控製所有的山峰。好處是,很少有這麼多的力量能滲透進韓家坳,韓家坳一百多名原護村隊員,有一半放在當代已經是相當的高手了。
天氣已經開始轉暖,再過一個階段雪就要開始化了,到時雪屋就沒法住了,韓豐年和族老們集中在墨鯉這兒,商量災民的安置問題。
“現在可以開始建房子了,圍著原先的村莊周圍擴出去就好,這幾天地還凍著,需要人力破開冰地,可以災民們為自己開地基,上工的人可以每天三頓飯的糧食。”墨鯉說道。
“對,除了磚廠和水泥廠技術崗位必須由原村民掌握外,其他比如采石、挖土等工作,可以放給後來入村的人乾了。其他不加入我們村的人,分批勸回原地,我們已經幫助他們度過最難的時期,沒必要繼續再留他們。”韓豐年說道。
“得發動村民甄彆大地主和豪族派來的細作,據有的村民反映有人不長是災民,像是開打聽事的,幾個細心的村民彙報他們重點打聽我們吃的精鹽和水泥的事。”五叔公說道。
五叔公輩分雖大,其實年齡比韓豐年大不了多少,按韓豐年的說法,五叔公就是心眼太多,不長了。五叔公遇事往往多動心思,而且還無師自通琢磨出了唇語這個本事,這在那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很適合做保衛工作。
“五叔公,你打聽的事情很重要,我也估計有人眼紅我們的技術和東西,估計早就派人來滲透了,五叔公,從今天開始,由民牽頭,安排石頭挑選部分心細的護村隊員,外選部分村民,重點調查這些外來人。彆讓他們搞破壞,或者拉攏咱們村的人把技術透露給他們,那我們就損失大了。”
“好,公子,這事我一定抓好。”五叔公很高興,沒想到自己這麼重要。那自己就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把這事抓好。
“五叔公,你拿著這個,”墨鯉拿出一副小巧的望遠鏡和一把匕首和袖箭,墨鯉教了他用法,激動的五叔公滿臉笑意,這太讓人自豪了。有了這個望遠鏡,他躲在屋頂上,就能知道很多人在說什麼。
鐘雲龍躺在雪屋裡,陽光照射到裡麵,暖烘烘的,他感歎了一聲公子真是高人啊。他雖然沒有見過公子,但所有韓家坳的人和災民都知道,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的是那個人們傳承神仙一樣的公子。
鐘雲龍是安平縣鐘家村人,鐘家村在今年的雪災中損失慘重,村裡人大多數都把地便宜賣給了齊家換來了糧食,但是,齊家就是借雪災的機會大肆低價兼並土地,等村民們的房子被大雪壓塌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紛紛攜家帶口到安平縣城找活路,希望官府大發善心,能施舍一點吃的,或者大戶人家買家奴,賣到大戶人家換口吃的。鐘雲龍的爺爺、父親先後餓死和凍死,母親為了讓鐘雲龍的九歲的妹妹活下去,狠心把小妹賣給了安平縣一個劉姓大戶作丫頭,隻要給小妹一口吃的就行,這樣,小妹被劉家領走了。
就在母親和小叔鐘峰快要餓死的時候,災民們中流傳著東北方的韓家坳村在收留災民,有飯吃。於是,母親和小叔帶著他隨著逃難人群來到韓家坳,終於活了下來。人們在談論的時候,有消息靈通的人都在暗暗談論韓家坳也是多虧來了一個公子,神仙一樣的人物,他們能活下來,多虧了公子。聽說以後他們就能在韓家坳留下來,以後能過上和韓家坳村民一樣的生活。那麼,他們就無比憧憬,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但是,這幾天鐘雲龍遇到了一個事,有一個人多次故意和他接近,有意無意打聽韓家坳的事情,問他知不知道吃的鹽是在那兒製的,還有那個神奇的水泥作坊在哪兒。那個問他的人自認為隱秘,鐘雲龍一看就是個大點的孩子,殊不知鐘雲龍卻認識他,鐘雲龍有一次和村裡小夥伴在村子附近的小山上砍柴,無意中看到這個人和另一個人把他們村的地主給殺了,當時嚇得他們都藏在山洞裡,沒讓他們看到。有個大點的孩子說那是齊家的殺手,他進城的時候見過那個人。
到底怎麼辦呢,這個人是個壞人,他想告訴母親,可是母親是個膽小的人,沒有主意。對小叔鐘峰說吧,小叔是個莽漢子,一怒之下就可能找那個人麻煩,又容易把事搞砸。想來想去,他決定去找韓小妹,他比韓小妹小一點,他很羨慕韓小妹生活在那樣一個家庭,還功夫那麼好。他多次找韓小妹想跟他練功夫,韓小妹都沒答應。韓小妹的哥哥據說功夫在村裡是最好的。
他爬起來,找到進村的路,他住在離村較遠的雪屋裡。他來到了村護村隊大院,大院裡隻有一些女孩子在練武,其他男子除了巡邏執勤的,都進山曆練去了。
他看到韓小妹,他朝她招了招手,韓小妹看到是雲龍,就跑了過來,問道“雲龍,你怎麼來了?”
“姐,我有個事要和你說。”鐘雲龍忙說道。
“奧,什麼事?”
“齊家有人在打聽水泥的事。”
“你怎麼知道是齊家的人?”
“那人在我們村子附近殺過人,我偷偷看到了,知道他是齊家的人。”
小妹因為跟著墨鯉去幫劉福見過土匪,比其他人多了著經驗,所以一聽到這事,就警覺起來,忙拉著鐘雲龍說道“走,你跟我去找我哥。”
鐘雲龍跟著韓小妹來到一個院子裡,到一個屋裡見到一個英俊的青年,韓小妹見到那個青年,忙說道“哥,這是鐘雲龍,他有事要和你說。”
墨鯉看到韓小妹帶著一個比他高但看年齡比他小的少年進來,他瞅了一眼,問道“奧,有什麼事?”
鐘雲龍以為墨鯉是韓小妹的親哥韓鐵柱,忙說道“齊家的人在打聽水泥和食鹽的事。”
“你怎麼知道?”
鐘雲龍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墨鯉聽的津津有味,這小少年,有點意思。
“你怎麼不和你家大人說這事?”
“我爺和爹節前都餓死凍死了,我妹也賣了,我母親膽小懦弱,我小叔又太莽撞,我想來想去就自己找小妹姐了。”
“好了,小妹,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鍛煉去吧,和你師姐師妹們說說,都對這事上上心,但彆讓他們警覺。”
“是,哥,我這就去。”韓小妹答應一聲就出門走了,鐘雲龍也想跟著走,被墨鯉喊住了。
“你叫鐘雲龍?多大了?”墨鯉問道。
“我十三歲了。”鐘雲龍答道。
“你是哪裡人?”
“安平縣鐘家莊人。”
“從小練過功夫嗎?”
“沒有,隻是經常跟著父親和小叔去山上打獵。”
“你過來我看看你。”墨鯉看他思維靈活,就想看看他身體先天性怎麼樣。
看到比同齡孩子明顯高出一頭的鐘雲龍,墨鯉摸了摸他的骨頭,是練武的材料。
“你願意跟我練武嗎?”他問道。
“願意,我願意。”鐘雲龍忙答道,那是韓小妹的哥哥,村裡功夫第一啊!韓小妹都不教他,他哥哥居然要教他,他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你回去跟你母親說說,明天你就來這兒,跟我練武,再跟著做一些雜活,看你母親同意嗎?”
“好的,我這就去說。”鐘雲龍忙答應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