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人這一生就是一天替代一天一天的過程,身邊的人也是,有人離開,有人來到。夜師爺覺得我說的可對?”
“大人說的沒錯。”
二人又喝了兩杯,夜央便收起了酒和杯。
“夜師爺你乾嘛把酒收了呀,我還沒喝儘興呢,一點醉意都沒有!”許相夢一臉怨氣說道。
“酒既不消愁,也不解憂,品過便已足夠,何求醉倒?”
許相夢眼睜睜看著美酒被夜央收走,隻能暗自憐惜感歎幾聲,用美味的飯菜填補美酒的不足。
飯飽之後,許相夢悠閒地坐在堂上聽成城幾人一天的尋貓曆程,手邊一個紫砂壺,時不時來一口。
“你們三人找了一天的大花,敢問可有結果呀?”許相夢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問道。
“我們三人今日找遍了整個高涯縣……”成城道。
“貓貓狗狗是找到了不少……”金勁道。
“可還是沒有找到趙婆婆的大花。”成牆略顯哀愁道。
“嗬,本老爺就知道你們必定會無功而返,果不其然!”許相夢嘴角壞笑著。
看著堂下三人個個披了一身貓狗毛,一副副愁容,許相夢也不知該笑他們無能還是笑自己明智。
“我們累點倒是無所謂,隻是趙婆婆再見不著大花,沒日沒夜地哭,她一個老人家,怎麼熬的住呢?”成牆道。
“行了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去洗洗吃個飯休息,彆到時候說本知縣老爺對下屬苛刻。”許相夢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說道。
“可那趙婆婆的大花……”
“我以知縣大人的烏沙帽跟你們保證,明日一早必讓趙婆婆見到大花。”
許相夢那一臉得意的笑,看似胸有成竹的模樣,夜央也不禁心裡疑惑她會有什麼妙招在一夜之間找到大花。
“大人可有妙計?”成城問。
“妙計自然不與爾等道出!”
三人心裡疑惑不已,可許相夢又是一副打定主意保密的模樣,她是絕對不會透露自己所計劃的。
“你們就休息去吧,夜師爺,你跟我走一趟。”
許相夢和夜央到了趙婆婆家中時,日頭自然沉沒。許相夢打發扛著麻袋的夥計離去,便在院裡布置起來。
許相夢解開麻袋,裡麵便是她的秘密武器――鹹魚。許相夢將鹹魚在園中掛起,幾排排開,風吹起腥氣散開,這味道,對許相夢是享受,對屋內地夜央卻是莫大的折磨。
“布置好了!”許相夢推門進來,順帶進來一屋子鹹魚氣味。
“這當真可行?”夜央看起來並無異樣。
“當然了,我跟你打賭明日一早,大花肯定會在這院子裡,若是沒有,我這知縣就讓給夜師爺你來做!”
夜央不做答,隻是走去關上門和窗戶,儘量抵擋院中彌漫的鹹魚味鑽隙進來屋子。
一盞油燈微量,緊閉的門窗,許相夢靠著桌子,昏昏沉沉,暈暈乎乎,臉上直發燙到了耳根。
“怎麼這麼熱呀?”許相夢起身,竟走得有些晃悠。
“大人。”
許相夢晃悠著一頭栽進夜央的懷中,怕是之前的酒這刻上了後勁,許相夢竟敞開手臂抱住了夜央。
“夜師爺,你乾嘛把門窗都關上,想熱死本大人呀!”
“大人,你放開我,我去開門。”夜央敞著手不敢觸碰許相夢。
“我不要,你肯定是騙我的,你想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裡悶死是嗎?我猜中了!”
許相夢怎麼看都已失了清醒,夜央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她。
“那好,那大人你跟我出去外麵清醒一下。”
許相夢跟著夜央的腳步移動到門口,一打開門,風便送來濃鬱的鹹魚味,直麵夜央而來。
夜央著實無法忍受這股氣味,即刻推門合上,下意識腳步往前一走,竟跟許相夢拌了一腳,許相夢失了平衡往後傾倒,死抱著夜央一同倒下,幸得夜央護住了她的後腦和背部。
許相夢仍感受到一絲疼痛,晃了晃腦袋,也隻是讓夜央的手背在地上摩擦得更加厲害。
夜央忍者痛,稍抬頭望見過道儘頭是一扇門,他心想那該是屋子的後門,便想著扶許相夢出去醒醒酒。
許相夢的雙臂緩緩鬆開了夜央的腰,夜央本想趁著這空擋起身,卻是萬萬沒想到,身下的許相夢忽地一動抽身,本貼近自己胸前的頭突然在自己眼前冒了出來。
許相夢恍惚的眼神映著燭火之光,盈盈似水溫婉,注視著夜央。她兩隻手掌一拍在他臉頰上,一瞬當下,竟趁勢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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