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相夢站在一邊,一臉憤懣不滿地怒罵道,她拔下插在手肘處的毒針,那毒針原是插在了封固板上,而未刺入皮肉。
許相夢惡狠狠地走到床邊,先拽開了夜央,把神識迷糊不清他放在一旁。許相夢又走到床邊,確認狐媚女子已經暈死,而且好像自己下手確實太重了,狐媚女子被砸中的部位還流出血來。
“活該!”許相夢怒道。
許相夢又想,雖然她自己下手如此重,一時半會的,這狐媚女子該是醒不過來了,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她綁了好。
許相夢張望整個屋子,也沒看見可用的繩子,她又忽地注意到頭頂的床簾子,便抬手去扯下。
許相夢扯下床簾子來,隻有一條非慣用手臂可使,捆綁狐媚女人時還有些困難。許相夢先綁死了她的腳,又爬到床上拉過她的手,許相夢知道狐媚女子的雙手格外危險,背手死死綁了她的手腕還不夠,把她兩隻手都纏得沒有半點空隙殘餘,以防她再用毒針。
許相夢一邊忙活著,夜央卻似失了魂魄一般在房裡遊蕩,他拾起那個香囊,又在桌邊駐足許久。
許相夢俯身用牙齒配合另一隻手扯緊死結,當終於搞定,許相夢狠狠舒了一口氣時,她絲毫不曾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正當許相夢想爬下床時,夜央突然出現在床邊,許相夢又急又慌地綁了狐媚女子,此刻坐著還有些喘。夜央這乍地出現,說實話因著剛才那事,許相夢看著他還有些慎得慌。
“夜師爺。”
許相夢試探著一叫起身,她心裡雖然對這樣的夜央有防備,但一切都發生得她不及防備。
夜央往前一步,緊接著一把扶住許相夢的背,沒有一絲空隙讓許相夢有機會躲避,夜央吻上了許相夢的雙唇。
許相夢乍地一愣神,對於夜央突如其來的吻,她心中並不排斥,隻是眼前的夜央,此時此刻的吻,完全不如之前那次。火中的吻溫情暖意,從始至終都沒讓人覺得厭惡,而此次,夜央肆意侵占她的唇,更似是絲毫不帶感情地逐步侵襲。
許相夢的心緒滯停了,她承受著夜央無情隻有欲望的吻,卻沒反抗。直到夜央傾過她失力的身體,將她放倒在滿是陶罐碎片的床上,夜央的手從她的發絲順著臉頰輕輕往下,他的唇舌也不饒過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許相夢,漸漸的從臉頰到耳垂,再吻到脖子,鎖窩。
許相夢的心思驀地迷亂,雙瞳中神氣掩去,變得迷離失識,她閉目,放鬆了所有的僵持和抵抗,甘願接受夜央這樣無情的“愛”,她心中隻想他是夜師爺呀!
“不!”
許相夢心裡一喊,乍地一睜開眼,一條手臂架住夜央的脖子,猛地一翻身,二人翻落床下。許相夢坐在夜央身上,用兩隻手直直地掐著夜央的脖子,她不敢太使力,神色略急微怒,目光悲恨相雜。
許相夢並非恨怒夜央的所做所為,她知道夜央是被那狐媚女人所害身不由己,她隻恨自己剛才那一刻的心思,對不起夜央,更對不起身為女子的自己。
“夜師爺!”許相夢大喊一聲。
被許相夢壓倒在地的夜央聽到她這一聲呐喊,混沌燃火的目光漸漸清明冷靜下來。許相夢趕緊起身去破窗開門,將那熏香爐扔出去大老遠,再將那香囊拋飛出去。
許相夢還是覺得屋內瘴氣散之不儘,想來還是把夜央拖出去清醒得得好。半清醒半迷離的的夜央死沉,許相夢扶著他起來,用一己之力攙著他走到院子裡,稍一喘氣鬆懈,夜央便從她肩上滑落躺在了地上。
“夜師爺快醒醒!”許相夢失力跪在夜央身側,用手怕他臉。
此刻許相夢隻著急夜央中了狐媚女子亂七八糟迷香,如此狀態不清不醒,而將方才夜央對她所做的事全部拋諸腦後。
“怎麼辦呀,那迷香不會也有毒吧?”
許相夢慌裡慌張地起身,一心無措,便在院中來去走著,想著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夜央清醒。許相夢腳下淩亂無章,一腳踩中了一顆石子,竟狠狠栽倒。
“啊!”許相夢靠著硬幫幫的井沿一喊,回聲一蕩。
“井?水!”
許相夢有了主意,乾脆掰了手肘上的固封板,費儘千辛萬苦打了半桶水上來,拖到夜央身邊,想也不想就往他臉上潑去。
“夜師爺,你快給老子醒醒!”許相夢著急得下足了手勁拍打揉搓夜央的臉。
許相夢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跟前的夜央驀地一咳,微側過身噴出一口水來。夜央被許相夢毫不留情地灌了半桶水,真是想不清醒都難,他扶著地稍稍坐起,許相夢見此,臉上所有的憂愁一揮而散。
“夜師爺終於清醒了,沒事了吧?”許相夢忍不住一把捏住夜央的臉。
清醒後的夜央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看到許相夢這麼捏著自己的臉,便不由得盯住了她。
“怎麼了,還沒醒透嗎?”許相夢一急,又“啪啪”給了夜央兩巴掌。
夜央完全不知許相夢的話和舉止是為何意,隻是覺得眼前的許相夢讓他糊塗又無可奈何。
“大人,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夜央閉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