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究竟做了何事?”
夜央問,許相夢自然不能實說,可她能編個什麼借口呢?前思後想,她終於想清楚了,那一整個事件,她根本沒有理由隱瞞,隻要剔除一小部分,其他的完全可以全盤托出。
“好,那我就跟你說說你昨天和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什麼事了。”許相夢擺得一副嚴肅臉。
許相夢將夜央被誘惑前往小屋,她跟蹤,以及看到的他們二人的親密舉動,還有添油加醋有關於自己惡戰狐媚女子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唯獨沒說夜央對她所做的事。
大功告成,許相夢將一個“完整”的故事經過說完了,又是激憤又是正義凜然。
“所以,那女人被我打敗了,並且我還救了夜師爺脫離她的狠惡毒辣之手,要是沒有我,夜師爺你的清白都被她毀了!”許相夢說得萬分激動。
“大人之前不將此事告訴我是害怕我承受不了嗎?”夜央問。
“就是說呀,我怕夜師爺受不了,投百骨井自儘了可怎麼辦?”許相夢說得一臉激憤,又轉而一副略有心機的樣兒,問道“夜師爺現在知道了,你會不會……”
“不會。”
“那就好!”許相夢一屁股坐下,笑道。
許相夢說也說了,自然把那一口憋著的氣給放了,隻是不知道夜央知道了此事感想如何,畢竟,有損一個大男人的尊嚴。
“夜師爺,你可千萬彆看不開,反正她也沒成功對你做了什麼,還有我保證絕不把你的事說出去。”許相夢一臉認真地保證說。
“謝謝大人救了我,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輕易想不開。”夜央回道。
“為了我!”許相夢乍地又心頭猛跳。
“為了大人費儘心思救我。”
夜央這一解釋,許相夢竟還失落了,她還以為夜央是單純的為了她活著,原來並非如此。
“那夜師爺你心裡可要記我一恩,我可不是施恩不圖報的大聖人。”許相夢翹著下巴說道。
“大人希望我如何報答,以身相許嗎?”
夜央一本正經地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能一臉沉靜地坐下,許相夢卻是聽得一臉驚愕,總覺得是她自己幻聽了。那個她所認識的夜央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聽錯,莫非是他被迷香迷了心神還不清醒?
愣住許久,許相夢乍地站了起來,語氣十分急促,道“夜師爺你怎麼也開始胡說八道了,難道是被迷香迷傻了?”
許相夢驀地一慌,兩手捧著夜央的腦袋狠狠搖晃,嘴裡還念道“那個惡毒女人,要是我夜師爺被傻了,老子絕不放過她!”
夜央就像一個玩偶一樣被許相夢左右擺弄,雖然他心裡很是無奈,但許相夢這傻認真的模樣卻叫他無法討厭,再加之她下意識說出的那句“我夜師爺”,夜央竟覺得心中竊喜。
“大人。”
夜央的手掌突然蓋在許相夢手上,許相夢不禁停手,神色的著急和緊張顯而易見。
“夜師爺你是清醒的嗎?”許相夢抽回手來,一臉疑憂問道。
“我很清醒。”
許相夢細看夜央的眼神和神態,確實不像被迷香迷住的樣子,可若是如此,夜央說出那句話豈不是更可怕!
“我怎麼就不敢相信呢?”許相夢的複雜心緒反映到臉上。
“我隻是,跟大人開個玩笑而已。”
無論是開玩笑說出那句話還是解釋,夜央都是一臉沉靜,看著就跟真的一模一樣。
“夜師爺怎麼瞎開玩笑呢,不跟你說了,我走!”
許相夢神情微怒著走出房間,萬分複雜的心緒交錯之間,最明顯的還是喜悅如果夜師爺真的要以身相許,那我就欣然接受好了。
許相夢如此想著,竟還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疾步走到院門處,許相夢突然想起一個大問題,這裡是她的地盤,為什麼她要走呢?許相夢又冒著氣走回,夜央正站在門口。
許相夢兩步邁進房間,堅定而決絕。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的房間,應該是夜師爺走才對!”
許相夢說著話就往外推夜央,一不留神用力過猛,還未恢複完全的手肘又是狠狠一疼。許相夢的推力消失,夜央見她扶著手肘,神色儘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