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烈一改原地防守的戰術,竟然大步踏出將盾牌擋在身前朝潘吉撞去,這一招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尤其是那速度實在不像是一個在之前每場比賽裡都沒動過哪怕一步的人該有的。
可潘吉本就擅長詭秘的身法,縱然秦烈此舉出其不意也確實快如閃電,但潘吉就是能生生用最小的幅度輕易躲開,手中古琴開始了曼妙的旋律。
對於秦烈的一擊不中,古月特地請教了一旁的虛公公,看看他對於秦烈的變招如何感想。
“高手對決瞬息萬變,沒有定式,秦烈之前不動是因為有人會衝上來,而麵對潘吉,他知道這人不會來便自己去。”
虛公公的解說依舊簡明扼要恰如其分,古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潘吉是遠程,這就好比一個法師在打坦克,不能給機會他自如風箏。
可就在古月和虛公公做出探討之時,本該因為一擊不中選擇刹車的秦烈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隻見他的麵前陡然出現一道水牆,而他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並且深陷其中。
這詭異的一幕讓觀眾驚詫無比,畢竟誰都知道了秦烈是有水係的,而潘吉是無屬性,這道水牆不太可能是潘吉創造,但若是秦烈本人,他又為何給自己自找麻煩呢?難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了?
回答這一疑惑的是保持著姿勢不變繼續衝鋒的秦烈就那麼直接從水牆中又鑽了出來,甚至比剛剛更快而且目標繼續鎖定在潘吉身上。
“這難道是借助水牆來讓自己快速減速轉向,然後利用反彈的力道再次加速重新衝出?”
古月很難相信自己這說的就是事實,但也一時半會找不到更貼切的解釋。
“古大人果然洞若觀火。”
好吧,有了虛公公的捧哏,這秦烈果然就是如同古月述說的那般操作的,這還真是彆出心裁又立竿見影。
可惜潘吉畢竟是潘吉,這突如其來的變招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隻不過是輕輕點地繼續閃轉騰挪而已。
於是秦烈有一次撲空,但水牆有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場上的秦烈如同被戲耍的鬥牛一般不斷嘗試卻不斷失敗,潘吉依舊閒庭信步毫無波瀾,隻是他手裡的曲調開始漸漸加急,看來他是想加快戰鬥的進程了。
“古大人請看好了,這會是一個小高潮。”
虛公公的突然預判讓古月有些莫名,難道潘吉的暗勁已經蓄勢以待準備爆發了?
可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原來要爆發的是秦烈。
隻見那些水牆依舊存在場中並未消散,而隨著秦烈衝撞的次數增加,水牆也已經漸漸有了規模,甚至慢慢地相互連接起來。
“這是?!”古月下意識想到了田光的風陣,隻不過秦烈所布置的似乎並不是殺招而是一種牢籠。
互相串聯的水牆突然爆發出滔天巨浪,整一個半球狀的水幕瞬間形成,將秦烈罩在其中,當然,潘吉也沒有例外。
這個變故很顯然是秦烈真正的蓄謀,因為他從古月那清楚地了解到了潘吉的身法軌跡,雖然此時自己依舊看不清楚但有跡可循,隻要潘吉依舊有意無意地回到自己剛剛的位子附近,這一點就恰恰可以被用來定位,範圍型的功法就很容易找到目標了。
與此同時,秦烈的衝撞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在這水球之中,他的衝撞直接發生了質變,那就是無法判斷他會從哪裡竄出……
觀眾們被這眼花繚亂的操作給震撼了,尤其是看到秦烈繼續如同一顆回彈的球一般在水球罩中橫衝直撞,漸漸地即使是潘吉也有了捉襟見肘的窘態,因為水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著半徑。
突然,潘吉的曲調變了。
不再悠揚也不再悅耳,隻是單純的音爆不住回蕩在山穀之中,讓觀眾們忍不住捂住耳朵,可偏偏毫無改觀。
就在這時,水球的表麵開始不住震顫,近乎崩潰。
“共振?!乖乖,這些人都是無師自通麼?!”古月忍住了心裡的吐槽,因為他看清楚了秦烈的後招那就是水幕外泛起了燦爛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