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係統帶著毒!
獨孤家大公子的身體高度不能自理,也就沒法如同楚國大皇子那般配合,露一個背隨便古月去玩,古月便隻好在正麵選一個部位去弄,畢竟以他自己的行動能力,給一個躺在床上的人翻身還不如把床直接拆了來的快。
於是一番思索之後,古月選擇從一隻腳開始,獨孤家對這位大公子的伺候自然是到位的,不僅乾淨無異味,也沒看到明顯的肌肉萎縮。
“大公子,在下這就準備開始了,雖然眼下你多半是感覺不到什麼的,但若是過程中突然有些微感覺了,你也不要太過激動,否者可能影響到治療的效果。”
“好的。”
這位心如死水的大公子如此活著已經很多年了,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會被這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家夥三言兩語弄得心情起伏,這種感覺倒是久違了,隻不過此時此刻,他也並沒有真的抱有太大的希望,雖然這人說的天花亂墜,但他若是真有本事,自己還需要坐輪椅麼?
“被子被拉開了麼?”沒有感覺。
“他正在盯著我的腳看麼?”沒有感覺。
“他開始裝模做樣的治療了吧……”沒有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書房裡的獨孤大人已經將腳下的地跺出一道軌跡,可盯著大公子房間的人依舊沒有前來彙報,甚至仔細聆聽那塊也根本沒有一點聲響,這怎能不讓人無比焦急?
而上官鈴蘭很安靜地在那品著杯中之茗,悠閒自在,怡然自得。
她不擔心麼?或許真的是。
她不在意麼?或許也是。
可越是如此,越讓獨孤大人打心底感到焦急,因為他覺得這丫頭本就沒什麼好擔心好在意的,可自己卻不是這樣……
煎熬,煎熬,還是煎熬,煎熬的時間或許短暫,又或者綿長,但這些都無所謂,因為煎熬本就是煎熬!
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了獨孤府上下,而這聲音的來源所有人都知道在哪。
“勇兒!”
伴隨著一聲咆哮,獨孤大人直接踹開了大公子的房門,不必等他衝到床邊便已經發現獨孤勇已經昏死過去。
“古……大人!這是?!”十分費力地按下心中的怒火,獨孤大人對古月質問著,可眼前這家夥看上去依舊無比泰然,更像是成竹在胸,怎叫人不會更氣憤麼?
“獨孤大人稍安勿躁,平日裡大公子如此慘叫過麼?上一次這般慘叫又是何時呢?”
“這……”一肚子的怒火被憋回去了,因為獨孤大人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因為上一次聽到自己兒子的慘叫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可這又如何?就因為沒聽到了所以得聽一聽?!
“恭喜獨孤大人,大公子這隻腳有知覺了。”
“恭喜?!”正要發飆的獨孤大人忽然被一個詞撞到了神經最深處,“‘知覺’?!古大人你是說,勇兒這隻腳能感受到疼痛了?!”
“沒錯,疼痛的刺激或許強烈了一點,眼下也就昏了過去,但若是放在從前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可能如此麼?”
“那當然是不可能了!”獨孤大人笑了,很突兀的笑了,就好像他直接忘掉了剛剛的怒火中燒,權當剛剛什麼也沒發生,而眼下他的腦袋裡隻有一件事,“勇兒有知覺了!”
“經過剛剛的診治,總歸是找到了一絲希望,眼下大公子這隻左腳有了知覺,下一次應該可以讓右腳也恢複知覺,不過這事急不來,畢竟是多少年的舊疾了,比大皇子那個內傷跟棘手一些,需要的時日自然也就長點,還得看下官的恢複情況,不能太勉強否者反而會害了大公子。”
“原來是這樣……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古大人一定答應!”
“既然下官開始了這事,總歸是得有始有終得,獨孤大人不必擔心這個。”
“不是,不是的,古大人的為人品行誰能不知?老夫是考慮到古大人來回折騰費時費力,不如就讓勇兒住進煉藥師學院裡,也方便古大人自己的恢複,請你一定要答應老夫這個不情之請!”
“額……”古月倒是沒想到這老大人如此喜歡順竿爬,剛剛那怒目噴張不是想殺人了麼?這會又如此放心地將兒子直接送到學院,難道是精分?
“古大人放心,一應照顧都會有人隨同,不必古大人多費一絲一毫的操勞,隻是單純希望古大人不會折騰在路上,畢竟古大人是大忙人,老夫於心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