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老板是個女的,叫‘步絲佳’?幕後還可能有三賢王的庇護?”
“沒錯,這‘步絲佳’出來的很突兀,但能力一流,而且左右逢源,這陳都不少王公貴族都搶著做她的入幕之賓,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聽到任何人成功過,而之所以能這樣,少不了三賢王的威懾力,而且三賢王的確去過‘浣心坊’,也是唯一一個在頂樓辦過宴會的人。”
“不簡單啊……”“掌櫃”難得感歎了一聲,目光也離開了手中的奏報。
“您是說,這‘步絲佳’就是那‘黎明’的頭目?!”
“值得懷疑,婦人之仁嘛,需要好好查驗一番。”
“您請吩咐!”
“派人同時去每一個和‘浣心坊’有生意往來的商戶‘造訪’,務必讓‘浣心坊’明日就無米下炊。”
“屬下明白!”
“同時安排兩倍的人手分彆監視‘浣心坊’內外一舉一動,外圍的需要隱蔽,內部的直接明目張膽即可,不過注意不要鬨事。”
“是!”
“讓魏郎中再提一句酒樓宴請的事情,等三賢王赴宴的時候問一句他和‘浣心坊’到底有沒有關係,就說我等需對於這個勁敵動手了。”
“屬下一會便去轉述。”
“那個藥農挖不出新情報後就處理掉,不用太乾淨。”
“屬下明白。”
“好了,你去吧。”
“是!”
待到“主事”離開之後,“掌櫃”莫名一笑,“又是女人?!”隨即搖搖頭,繼續看他的奏報去了。
但他的明靈對於“黑市”陳都分會所有人而言,都比聖旨管用,令行禁止不外如是。
沒多久,一條條命令被執行得滴水不漏,就連那藥農都是分屍之後運到城外,和他的家人以及屋舍一起付之一炬。
“黑市”的人並沒有考慮這會打草驚蛇,因為“掌櫃”的命令本就是在“浣心坊”內的探子直接明目張膽,或許這本就是刻意摟草打兔子,而這藥農一家的命運,隻在他們彈指之間,算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震懾。
而這一切,立刻有了反響。
“怪了,肉鋪老板突然說他們家的肉都被人包圓,明日沒法供應咱們了。”
“幾個賣菜的商販也是這麼說的!”
“酒窖還有珍藏,但是平日裡供應普通酒水的老板也說沒貨了……”
“浣心坊”負責采買的夥計們聚在一起麵麵相覷,這事過分詭異,他們都覺得這巧合是不是預示著陳都要發生天災了?百姓們都開始囤積材米油鹽了麼?
不過,這條消息被送到步絲佳耳朵裡之後,她並未有太大反應,隻是平靜地讓眾人稍安勿躁,先對付今晚再說,明日實在沒有食材就先關門都成。
這“浣心坊”一晚上的流水有多少可不是他們這些夥計能知道的,但就那每日供給的大量食材都能想象到底來了多少客人,不得不佩服老板的魄力,財大氣粗是真的可以任性。
但他們不知道的事,此時此刻步絲佳已經回房換衣服了,或者說準備易容。
“大人您這是要出去?”貼身丫鬟自然也是知道她身份的,而且覺察到了這事情的蹊蹺。
“去去就回,今晚照常營業。”
“那您這是要去哪?需不需要屬下安排人護衛左右?”
“我這都準備易容了,你安排幾個護衛不是多此一舉麼?放心啦,我就是去撒撒嬌賣賣慘,找人疼而已。”
“……”訓練有素的侍女沒有再打破沙鍋,自覺告退,隻是看向步絲佳那不斷變換的背影時,眼神裡寫滿了疑惑,“找誰呢?誰夠格呢?誰又夠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