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玄乎了,這裡麵若是沒有內情我都不信,不過你們這邊的頭領是怎麼選出來的?那步絲佳看起來也不比你大多少吧,怎麼就能統領這一方組織人員呢?而且她竟然還有這一層身份在裡麵,恐怕最後親自出手殺掉‘掌櫃’是一種宣泄是一種報仇吧。”
“組織結構並不是按品階高低更不是按任務效率去單一選拔,所以實際上每個頭目未必是當地最強的成員,就好比我師父當年可是殺手之王,但他並不是組織最高統帥,隻不過在他那個級彆可以很大程度自主選擇任務而已……而各方統領最重要的是有管理的能力,同時有足夠穩妥的身份遮掩,若是還能兼顧情報收集就是最佳人選了,很顯然步絲佳樣樣都行。”
“這倒也是……看來得找機會和她好好聊聊咯,這一次我總感覺是她在背後推了一把,不僅僅是將‘黑市’推向了死亡,同時也讓我不得不暴露身份,這人不簡單啊……”
“她說過你隨時想見麵她隨時有時間,地點你也清楚,就不必這麼冠冕堂皇了吧?”
有問題!這裡麵一定有問題!古月越發覺得詭異,那步絲佳到底把鬼瞳怎麼了呢?為何今日這每一次提到步絲佳都會夾槍帶棒?!偏偏古月是真的沒有什麼更多的心思,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反倒有些像是做錯了什麼沒有承認一般……
“那位步絲佳到底是乾嘛的?”
“青樓老板娘。”
“原來如此!見過兩麵了哈?”
唐霽凰的殺氣又起,立時便讓古月繳械投降。
“停停停!我根本就沒出這個門好吧!是她按照你的傳話,到了接頭地點,我才遠程和她對話了幾句而已,第二次是她說自己暴露了,希望我給出主意,不能不管她和組織,我自然也責無旁貸啊,畢竟‘黎明’這次幫了大忙。”
“這個我知道啊,有問題麼?還是你心裡有鬼?不妨說說看‘坦陳相見’,‘一覽無餘’到底指的是什麼?老實說她每次和自己手下見麵時都會有偽裝,可她卻說在你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原來這才是鬼瞳計較的關鍵!古月恍然大悟,那次“哭戲”不由曆曆在目,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妖孽!”
“冤枉啊,天地良心,我雖然不是個正人君子吧,但我還是君子啊!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起懷心事呢?而且看透她的偽裝的確是我的一種能力,就好比你在我麵前帶不帶麵具我都知道是你一樣,可這並不是說我能看穿你們的衣服……不是,我是說我的確能看穿你們的衣服……彆激動!讓我說完啊!我是能穿透衣服,可同時也必須穿透皮膚和皮下的各種肉!這個能力是我在和高手對敵的時候看清對手脈絡所需要的,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亂七八糟呢!真的真的,我何苦來哉費那麼大勁還要出去看呢?關上門看你們不好麼?!”
“混蛋!”
“唉喲,唉喲!輕點,輕點!我耳朵掉了可沒法再長出來啊!你們兩可都是地階高手啊!放過我這個比普通人都不如的小殘廢吧!饒命啊!”
古月的怪叫聲讓王府眾人越發無語,偏偏不知為何傳的很遠,聽的很清。
三賢王不由又是感慨,自己老婆不會武功可真是太好了……
陳都南大門外,那位被禁足的太子竟然出現在了這裡,而他身旁的馬車裡赫然是二皇孫。
“這孩子就拜托您了!”
被太子畢恭畢敬作揖到地的是一位看上去鶴發童顏頗有仙風道骨的老者,“放心,他也是我的外孫,老夫還能讓他吃虧不成?”
“嗯,有您在我自然放心……”
隨即陳國太子很語重心長地對著二皇孫說道,“是父王沒用,你娘的仇隻能落在你肩上了,他日殺回來的時候,可不要留情!”
“是,父王!”
二皇孫的臉上沒有那些悲情,更沒有傷離彆與前路迷茫,可他對太子的尊重是足夠的,同時眼神裡看上去無比堅毅。
“走了。”
老者進入了馬車之後,這車便一路向南而去。
看著馬車漸漸模糊,陳國太子念叨了一聲“小蟬~”。
而這時,一行高頭大馬的武者將太子圍住。
“太子殿下,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憋太久悶得慌,出門散散心都不行麼?難道你們要對我動手?”
“末將不敢,請太子殿下回宮!”
“走吧……”
陳國太子該辦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妥,他也不會多做停留露出更多破綻。
而這一路上送他和二皇孫來此的人已經是他最後的閒子,眼下多半已經消失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