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開始嘗試一種新的戰法,似乎依舊是從某人那學來的。
那就是將風刃壓縮。
隻見他雙手相對,那肉眼可見的狂暴力量漸漸清晰,甚至有點光亮的質感。
但這一團越來越小的旋風卻透露出了比颶風更為滲人的危險。
“要是我也有兩三個屬性來配合就好了。”
田光不禁感慨,雖然自己的風屬性已經是無比稀有,可那次將三種屬性壓縮到極致的炸裂實在令人印象深刻,不然也不可能照亮陳都。
段長歌可並不缺少對戰經驗,雖然不曾打生打死,但一些隻有臨敵才能磨礪的直覺他並不缺少,而這個直覺告訴他,田光的這一招無比恐怖。
甚至,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至少自己的飛劍應該是無法抵擋了。
怎麼辦?
眼看田光那彙聚的小型旋風越來越如有實質,越來越清晰可見,段長歌有些慌亂了。
即使是麵對自己父親,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因為他始終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真的殺了自己。
可田光呢?他會麼?
他不會麼?!
段長歌無法想到答案,更不願去賭!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也是很無奈的決定。
“喝啊~!”一聲爆喝之後,由內而外,段長歌竟然“自焚”了!
“就是這招對吧?”
“不錯,這應該就是傳聞中的‘熾焰焚’,那烈焰焚身之下據說可以讓自己的潛能被最大程度地激發,最離譜的一次記錄是說讓使用者跨過了一個大的品階。”
在楚皇和虛公公的對話之下,終於明白他們到底在期待什麼了。
原來采納皇甫伯忠的意見之後,楚皇立刻想到了很多後續,譬如自己這都城裡,明麵上擺著的實力其實根本沒人可以真的教訓田光這樣一個天階大圓滿的高手,至於秦烈和虛公公,田光多半不會願意和這兩人對打。
那麼問題來了,一直讓田光贏下去,是不是會打擊大楚武人的信心?這難道不是本末倒置了?
其實不然,楚皇的態度讓很多明白人看清了重點,那就是他想的其實是給田光找一件事做,方便明著監視而已,所以才會有上官會長的決斷,才會有上官鈴蘭的好言相勸。
但楚皇可不是一個隻想一步棋的新手,他的視野早就鎖定在了百裡之外的熾焰山。
既然軍隊將領們不能出手,秦烈也不會出手,虛公公更不可能出手,那這擂台又是為誰準備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了。
雖說是護國宗門,但是在楚皇有意無意地“忽略”之下,熾焰山的存在感其實日漸稀薄,雖然也收入了不少高門大戶的子弟,但正如唐曉焱一般,這些子弟可沒機會在楚皇的軍隊裡任上要職。
對於武者而言,以身報國難道不是一種終極目標麼?可熾焰山上的高手們卻有些報國無門的傷感,久而久之,是不是會有更多的有誌之士放棄進入這一宗門的想法?
所以熾焰山一定需要利用好這一次的對戰機會一戰成名,尤其是那天階武道大會這樣難得的盛世,竟然沒有他們的份……若是這一次再不主動一點,恐怕就真的邊緣化了。
楚皇恰恰是看明白了這代熾焰山宗主的秉性,以及他們父子倆的野心,才有了一個順水推舟的想法。
而他最想要看明白的其實隻有一點,根本不是熾焰山的段長歌到底能不能打贏田光,而是他會不會使用出熾焰山的最大秘法“熾焰焚”。
因為虛公公提到上一任熾焰山宗主的時候都有些“忌憚”的意思在裡麵,很大程度便是這一招激發潛能,可以讓人越階!那如果是一個天階大圓滿使用呢?那他豈不是可以抗衡唐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