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間的緊張氛圍讓曉柒月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她不安地看向阮貳,希望對方能給予她眼神安慰。
但阮貳的眼神卻始終在時肆和墨莎的木盒間遊走,思緒混沌的他期待時肆下一步指示。
時肆總算意識到領導者不好當了,如今她的思緒也是一團亂麻,如何指揮彆人?
“……”時肆下意識撇開目光,避免和阮貳正麵對視。
就在墨莎即將走過賓客席前往禮堂中心的瞬間,鬥篷女猛地站起身朝墨莎撲去。
鬥篷下伸出兩隻戴著黑手套的魔爪,直愣愣衝著木盒抓去。
時肆就坐在她旁邊,過近的距離讓她第一時間意識到女人的異動,她也趕緊站起身抓住鬥篷女的衣角。
當時肆抓住鬥篷女,而鬥篷女的手觸碰到木盒的瞬間,二人身上驟然冒起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而白光褪去後,鬥篷女、時肆以及木盒都憑空消失在教堂。
“怎麼回事兒?”曉柒月不可思議地揉著眼睛,看著滿是屍體和血泥的教堂,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阮貳若有所思地說道“瞬間移動……”
就在此時,白雪城的森林深處傳來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鬥篷女當然是穩穩站在地上,而時肆從高空落下,屁股著地差點摔成四瓣。
木盒也因為墜落摔成兩半,裡麵的鏡子也掉了出來。
“嘶……”輕易不喊疼的時肆,疼得叫出了聲。
鬥篷女當然完全不搭理時肆的吃痛,焦急地看向木盒裡摔出的鏡子。
“不是……這不是我的鏡子。”
鬥篷女先是木訥的搖頭,最後恍然大悟般咬緊牙關,語氣夾雜著怒火,“該死的白雪,居然拿假鏡子騙我!”
說罷,鬥篷女生氣地撿起鏡子朝地麵摔去。
啪!
鏡麵承受不住撞擊,瞬間裂成碎片。
而鬥篷女身旁的時肆,還在一旁摸屁股喊疼。
“陷阱!這是陷阱!”鬥篷女很快反應過來,白雪大張旗鼓的宣稱將魔鏡贈給開心果的新娘為新婚賀禮,不過是蠱惑自己出現的誘餌。
她氣憤地握緊拳頭罵了一會兒,徹底宣泄完情感後,反應過來自己除了抱怨無法改變任何局勢,又泄氣地垂下頭。
最後轉身一瘸一拐地朝深林深處走去。
“弗蘭契斯科,等等我。”時肆趕緊捂著屁股追上。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鬥篷女明顯一愣,錯愕地轉頭看向眼前人,“你喊我什麼?”
“弗蘭契斯科。”時肆又重複了一遍,“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雖然很耳生,但時肆記得很清楚,在《白雪公主》這本童話故事中惡毒王後的真名就叫弗蘭契斯科。
“……是,但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過我了。”
弗蘭契斯科陷入回憶,在過去的很多年裡彆人都喊她惡毒王後。
白雪成為人人愛戴的新王後之後,她更是被稱為歹毒該死的先皇後。
這樣刺耳且飽含羞辱的謾罵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弗蘭契斯科自己都快忘了,她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