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逛逛?”溫永韜的語氣冰冷又懷疑,“不去熱鬨的地方逛,怎麼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瞧你這話說的,這地兒要真這麼不堪,你怎麼也在?”時肆暗中推著曉柒月往後走。
“……你說的,也對。”溫永韜微笑的樣子像極了從地獄而來的鬼魅,陰鬱恐怖,“要一起出去走走嗎?”
月光灑落在寂靜的小巷,照亮了溫永韜的臉。
他本就駭人的刀疤臉上飛濺上許多不明血點,健壯的手臂上爬滿密密麻麻的指甲抓痕,衣衫淩亂仿佛剛經曆什麼打鬥。
更重要的是他的口袋。
裡麵鼓鼓囊囊的,半截兒手術刀露在外麵,整個口袋完全被血浸濕,褐色外衣暈染出深紅色的印記。
曉柒月能明顯聞到溫永韜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再瞅對方的模樣,知道他多半是殺了人,於是膽怯地躲在時肆身後。
既害怕露怯的表現引人注意,又不知該如何強裝鎮定當做無事發生。
“跑啊!”時肆拉起曉柒月轉身就跑。
“往哪兒跑!”溫永韜一把抓住曉柒月的頭發往小巷裡拖。
時肆因為抓曉柒月的手太死,也連帶著摔了個跟頭,手上一下子失了力。
“啊啊啊!”曉柒月嚇了一跳,掙紮著亂叫。
溫永韜的力氣太大,曉柒月眼看著就要被拖進小巷,時肆不敢去抓她的腳,生怕兩邊力的撕扯,會把曉柒月整個頭皮撕掉。
時肆趕緊抓住藏在身後的斧頭,小跑著朝溫永韜逼近。
拐進小巷的刹那,時肆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巷子角落躺著一具屍體。
那是一名女性,烏黑的長發散亂纏在一起,白裙被鮮血染紅,頸動脈被劃破,腹部也被剖開,腸子甩得滿地都是。
“嘿嘿嘿,你居然不跑?”溫永韜看著追擊而來的時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笑,“那就彆怪我連你一起殺了。”
溫永韜仗著自己身材健碩,完全不把瘦弱的時肆放在眼裡。
他的計劃是先抓著曉柒月的腦袋往牆上砸,先把其中一人砸暈,然後再趁時肆慌亂之際,用壓倒性力量將其殺死,然後再來殺曉柒月,最後將二人開膛破肚。
一想到自己能在一晚上連殺三人,溫永韜就止不住顫栗,血液裡也隻剩下興奮。
“受死吧!”溫永韜猛甩手臂,想直接把曉柒月的腦袋砸開瓢。
砰!
時肆眼疾手快,趁溫永韜對付曉柒月的時候,抽出斧頭朝他的手臂砍去。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溫永韜的手瞬間被砍出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傷口深到能看見裡麵的白骨。
“嘖,生鏽的斧頭就是不管用。”時肆冷哼一聲。
她揮斧的力度本就沒指望溫永韜還能留條健全的手臂。
隻可惜武器是隨手在路邊撿到的廢舊斧頭,刀刃卷邊生鏽,殺傷力大減。
曉柒月痛苦地捂著腦袋,雖然多虧時肆搶救及時,沒能讓她的腦袋與牆壁來個親密接觸。
但長時間的頭發拉扯,還是讓她的頭皮隱隱作痛,感覺要掉好多頭發。
“他……他專殺試煉者,他的天賦要求他必須每場副本殺掉一至多名女性,而且手法必須是割斷頸部動脈,並破開腹部!”
曉柒月眯著眼睛,將剛才深陷死亡危機時,係統給出的隱藏提示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