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鏡子隻有手掌那麼大,時肆可以將它輕鬆塞進風衣口袋。
“剛才發生了什麼?”白雪不解地撓了撓頭。
時肆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轉頭衝她笑了笑,“你的性格倒挺陽光直率。”
“怎麼,覺得我的性格跟我的名字很不般配?”
就因為叫白雪這個名字,她從小到大沒少被彆人假象成文靜溫柔的女孩。
甚至初中時代,還有人羞辱她白日做夢,每天沉浸在童話世界當公主。
可事實上,第一白雪並不覺得公主夢是什麼可恥的事,第二她本人的性格是個熱情開朗、大大咧咧,甚至生氣時會急得罵街的外向型性格。
雖然這樣的個性與童話故事中的白雪公主相差甚遠,但白雪從沒有刻意模仿彆人或偽裝自己。
因為在她心中,做自己才是最重要。
她不想為了什麼彆人所規定的條律壓抑自己,更不想為了那不知何時被定義好的美強行改變。
碰!
摔打瓷器的聲音越來越響了。
白雪再也無法克製內心的好奇,走出王後的房間,朝聲源進發。
時肆正想跟過去,卻被白雪阻攔,“那邊不明情況也許會很危險,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去看看。”
白雪的熱心倒讓時肆有些意外,“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還是我先去看看吧,萬一發生危險,我怕你出事……”白雪已經失去了馮子曦,不想再失去另一個朋友。
“你自己去那裡同樣危險。”白雪關懷的說話語調讓時肆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既熟悉又陌生。
“我沒關係的,我跟你不一樣……”白雪錯開眼眸,避免和時肆正麵對視。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時肆已經大概猜到白雪的天賦是什麼。
“就是不一樣……”白雪有救人的心不代表她會無私到將自己的秘密全盤托出。
她微微搖了搖頭,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總之交給我吧……”
“去看看。”時肆拉過白雪的手往聲音來源走。
而走廊儘頭是白馬國王的房間。
“你說奇不奇怪,他們是夫妻居然不住在一起,而且房間還隔這麼遠。”白雪看了看相隔二十米的兩間房,有些疑惑。
時肆倒是不以為然,“關係不好,當然不住在一起。”
白馬國王的房間虛掩著門,隔著門隙,二人能清楚的看到裡麵的情況。
王後在哭。
她跪在地上,華貴的衣裙到處是褶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王後的眼睛紅腫脹圓,仿佛哭了很久。
國王站在旁邊,眼神低沉的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王後苦笑一聲,“舞會上所有人都看著,你為什麼要接受那個女孩的邀請?”
國王剛剛在舞會上宣布,可以邀請自己心儀的舞伴跳舞,那個女孩就立刻邀請了國王。
二人在舞池旋轉跳躍,引來所有人的目光,熱情火辣的桑巴舞仿佛是為他們量身定做一般。
而國王真正的妻子卻被丟在一旁,親眼目睹著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親密。
國王不解,甚至還有些嘲諷笑意,“你就因為我跟彆的女孩跳舞生氣?你現在怎麼這麼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