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貳不好意思地撓頭,“你的傀儡光榮犧牲了。”
“怎麼犧牲的?”時肆明知故問。
“我走進一間房,裡麵種滿了鮮紅欲滴的玫瑰花,而種植它們的土壤中灑滿人肉碎塊,玫瑰的花莖和根部長滿嘴巴,瘋狂啃食著肉塊。”
現在回想起那些畫麵,阮貳仍覺得脊背發涼,“那些玫瑰看見我進入房間特彆興奮,仿佛又得到什麼寶貴的肥料般亢奮地搖曳。”
“它們將根須破出土壤伸向地麵,一點點朝我爬來。”
說到此處,阮貳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你能想象一堆長腳的玫瑰爬向我的畫麵嗎?”
“聽起來蠻瘮人的。”時肆點了點頭。
“不過可能是因為金玫瑰徽章的原因,那些玫瑰並沒有先攻擊我,反倒是撲向了傀儡,我趁它們襲擊傀儡的功夫,趕緊從房間溜出去。”
阮貳發誓自己永遠也忘不了出逃前看到的一切,一朵朵帶刺的玫瑰,像野獸般飛撲到傀儡的身上,撕扯著它的肌膚。
玫瑰的花莖各處都裂縫長出嘴巴,瘋狂啃噬著傀儡。
瞬間鮮血彌漫,血肉橫飛。
阮貳和時肆都在白房子裡看見了吃人的怪物,一種是長嘴的玫瑰,一種是像幽靈一樣的魂魄。
而且它們都受金玫瑰徽章的限製,沒辦法肆意攻擊人類。
這間房雖然有兩個入口,卻隻有一個出口,時肆和阮貳互看一眼,平靜地推開門。
開門的瞬間,呈現在眼前的畫麵不是熟悉的白色房子,而是空曠的園林小道。
他們走出來了。
時肆跨出白房子,轉頭看向身後的巨型建築,“怎麼會這樣?”
眼前這座巨蛋建築至少有三層樓那麼高,時肆確信剛才的路線一直是隻有一種選擇的單向路,也確信期間沒有上過任何台階,始終在一層打轉。
可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會離開園區?
阮貳單手托腮,表情凝重,“會不會是咱們錯過了什麼上樓的線索?”
時肆平靜的回應著,“有這種可能。”
玫瑰莊園員工規則十二。
金玫瑰園區一天隻能進入一次。
二人已經離開了巨大建築,根據規則今天不能進第二次。
時肆搖頭,“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線索中斷,今夜隻能就此作罷。
兩人分彆回到各自的員工宿舍休息。
第二天時肆離開宿舍準備工作時,將身上的園藝師工牌取下,換上昨天在金玫瑰園區撿到的觀察員工牌。
園藝師能得到的線索是有限的,她必須拓寬探索地點,不能總期待於他人合作。
畢竟身為觀察員的酒川並不是樂於與人交流的對象。
他高傲,時肆也不是示弱的人,沒熱臉貼冷屁股的喜好。
佩戴觀察員工牌的時肆在清晨研究員分配任務時,很自如站到觀察員的隊伍中。
酒川注意到原本該站在園藝師隊伍中的時肆跑到自己跟前,似有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尤其是在看到對方胸前的觀察員工牌後,表情更加凝重。
似乎是覺得時肆的工牌是從哪位無辜的觀察員手裡偷的,並對時肆這種偷竊行為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