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神曾經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嗎?”想起樹枝上那些要友情誓言,時肆淡淡開口。
“我弟以前有一個什麼爛慫朋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送給他一節樹枝,還說什麼把四季的樹枝摘下來,刻上文字儲存在玻璃瓶裡,就能友誼長存。”
塔納托斯繼續喝酒,語氣很不耐煩“他倆那會兒特彆在乎這個,說是什麼真情交換,每天膩在一起笑笑哭哭,還說要當什麼一輩子的好朋友。”
“搞得他倆跟親兄弟一樣,我成外人了,結果現在還不是形同陌路?搞笑。”
時肆抿了一口酒,醇厚的氣息在口中蔓延,“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鬨不和的?”
時肆沒想到這些個主神詭異,個個都有段糾結複雜的故事。
她在這個副本乾脆彆當欺詐師,當金牌調解員吧。
“那個好朋友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每當我弟白天不用給人類帶來睡眠時,他們就在一起讀書、學法術,不僅吃住在一起,甚至連對方生了病也要擔心得整宿睡不著覺。”
喝醉了的塔納托斯腦袋混沌一,完全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我弟晚上隨母親出去,他那朋友就在家裡等著他,有時還會給我弟弄夜宵吃。”
“就因為他倆總膩在一起,我那時嚴重懷疑他倆是不是友情變質,搞出什麼彆的幺蛾子。”
塔納托斯的語氣非常嘲諷,“其實我從始至終都覺得他們不合適。”
“他們之所以成為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是因為當時我弟生活的地方,就隻有那一個同齡的孩子而已。”
“他們兩個成為好朋友,不過是因為沒有彆的選擇所以被迫成為朋友。”
塔納托斯一針見血,說出真相,“我弟性格溫柔身兼重要職責,每晚都要來到人間為人類帶來睡眠,身上要肩負的責任、心裡要裝的事都太多。”
“他幾乎占據了人類13的壽命,在人界的地位不容小覷。”
“他那個朋友不過是個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因為沒有家人肯認領,才一直遊蕩在真理之原,前幾年因為積德行善去了幸福之所。”
“他倆的身份地位和價值觀都截然不同,根本就不適合做朋友,幸虧現在不聯係了。”
塔納托斯很怕自家弟弟被外界乾擾,說起過去就唉聲歎氣。
“他那朋友愛熱鬨,而我弟喜靜,不喜歡那麼多人,偏那孫子偏偏喜歡辦派對,三天兩頭唱唱歌、跳跳舞,還喊我弟過去湊熱鬨。”
“我弟不去,他就嫌我弟性格孤僻,不願意做出一點改變。”
塔納托斯早就覺得他倆不合適,一直勸他們絕交,這幾年總算如願。
“現在他們再也不像以前一樣送什麼狗屁禮物,話也不說了,真好,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最終也走不到一起。”
趁塔納托斯喝得半醉半醒,時肆總算問出了自己憋了半天的疑惑“你前幾天是不是在真理之原發現一個活人?”
“對呀,你說奇不奇怪,冥界怎麼會出現活人?”塔納托斯癡笑著回應,“本來我是想直接收割他的靈魂的,要不是當時我弟叫了我一聲,我手一抖打偏了,才不會讓那個靈魂逃脫。”
“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你是不知道那人的外形長得跟我哥那傻朋友還挺像,要不是我知道那傻子當時在幸福之所,還真會以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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