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肆愛!
生產的這一天,上京下了好大的雪,雪花紛揚而下,無聲卻盛大。
乾枯的樹枝肅穆地指向天空,枝頭堆積無數梨花,道路被冰雪封蓋,車輛駛得慢,行人也走得慢,過後,乾淨的雪上拓下深深的印記。
某私家醫院的病房。
窗外飄著靜謐冬雪,室內則縈繞著緊張的氛圍,床上,顧筠呼吸不穩,死死拽著趙璟笙的手。
“我怕我真的好怕”
到了上產房的這一刻,顧筠才感受到了生孩子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醫生告訴她不疼,打麻藥了進手術室,不過半小時就能出來。
“彆怕,筠筠。”趙璟笙心裡堵著酸澀的情緒,聲音啞重,像是放置一宿過後的茶水。
他抬手替顧筠整理淩亂的鬢發,一雙深冷的眼眸上布滿了紅血絲,“我就在外麵守著你,你睡一覺就能見到我們的寶寶了。”
“女兒,彆怕,媽媽當年生你的時候也是剖腹,你看,現在我肚子上那道痕跡都淡的看不見了,現在條件好,祛疤藥啊,醫美啊什麼的都發達的很。”鄭淑言看著自己的女兒,哪裡不懂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小姑娘愛漂亮,不願意挨那一道疤。
顧筠懷的是雙胎,還是概率很小的異卵,醫生建議是直接定好預產期,然後剖腹產,若是順產的話,第二胎很容易造成缺氧的情況發生,為了規避危險,最好選擇剖腹。
“全是你的錯!都怪你!一中就中一對嗚嗚嗚嗚”顧筠現在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害怕,緊緊扒拉著床扶手。
“我不想剖腹啊”
隻要進手術室了,她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肚子會被劃破,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去不掉。
都怪趙璟笙,居然讓她中了一對雙胞胎,她現在想順產都沒辦法。
趙璟笙又心疼又無奈,隻能順著顧筠的話安慰,“筠筠,退貨沒辦法了,生出來再教訓他們好不好?”
退貨兩個字一出,惹得一旁的小護士都笑出了聲。
這都什麼事啊,怎麼跟電視劇裡演的豪門不一樣?那些大戶人家誰不是巴不得生得越多越好,若是能中一對雙胞胎,簡直就是拿出去炫耀的福氣。
顧筠也跟著笑了起來,被這句話驅散了大半的緊張,她斜睨了趙璟笙一眼,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即使是懷了孩子,即使是素著一張臉,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動人。
“我可沒說要退貨。”她這才心情好了不少,為母則剛的勇氣衝走了所有恐懼。
她要勇敢地把自己的寶寶生下來,即使是剖腹,即使是要留一道醜陋的疤痕,即使麻藥醒來後會疼到受不了
進手術室之前,顧筠扯住趙璟笙的衣角,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想說什麼就說,筠筠。”趙璟笙心疼地看著麵前的女孩,眼中除了疼惜以外就是對自己那一次犯錯的自責。
若那一晚他克製住了,也許就不會有雙胞胎,也許她日後懷孕也不會碰到這種小概率的事件,也就不用剖腹。
她可是最愛漂亮的小姑娘。
“若是我變醜了,你還會喜歡我嗎?”顧筠眼睛驀地一酸,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滾落,融進發絲裡。
趙璟笙呼吸一頓,眉宇間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我隻喜歡你。筠筠。”趙璟笙握緊她的手,低聲承諾,冷淡的麵容裂開一絲噴薄而出的悸動,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這一生,我隻要你。”
她是太陽,所有的光都是因為她的存在而耀眼。
初遇那日,他一共見了她三次。第一次在檀園的大門,第二次是在梅林,第三次在宴會廳。
她一襲紅裙,雪膚烏發,秋水盈盈的眼睛,她就靜靜站在冰雪紅梅中,手裡拿著相機,也不知在拍什麼。
人間盛景,不及她萬分之一的美好。
她舉著相機,不停穿梭在梅林裡,直到鏡頭對上一個陌生男人,她慌亂地按下快門,男人英俊冷漠的側臉永遠停留在了她的相冊裡。
然後是他滅了煙,朝她走來,替她把勾在樹枝上的發簪取下來,隨手折了一支紅梅替她戴上。
她不會知道,在梅林的相遇是他故意的。他中途下了車,踩著滿地的雪,跟著她一路走到了梅林。
看她的第一眼,他所有的欲望和愛意就開始燃燒,肮臟卑劣的妄念徐徐升起--
得到她,占有她,鎖住她,愛她,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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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對龍鳳胎的到來,趙家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上到老太太下到管家福叔,逢人就要誇一誇家裡那對小祖宗。
趙璟笙的父親趙春慶也高興,對兩小孩喜歡的不得了,好像要把對趙璟笙欠缺的父愛一並補給這對寶貝孫子。
趙璟笙對此嗤之以鼻。
“好了,老公,你也彆倔了。爸想取名你就給爸取唄,爸疼我們的孩子你還不高興?”
顧筠勾住男人的頸脖,順勢坐進他的懷裡,肌膚相貼,目光交纏,溫香軟玉落了他滿懷。
趙璟笙沒什麼意味地笑了聲,冷淡的眸色因為她的到來而有了波瀾,手臂圈住她依舊纖細的腰肢,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胸前的壓襟。
顧筠愛漂亮,懷孕的時候就找她常去的那家旗袍店訂做了好幾身新旗袍,尺寸特意偏大,版型設計也做了改良,剛好生完孩子就能穿。麵料舒適柔軟,一片式的剪裁很好穿脫,即使是喂奶也隻用解開前襟的扣子,很方便。
男人圈住她的那隻手不停掐弄著她的腰肢,又挑開了盤扣,鑽了進去,所到之處,惹出一陣嬌吟。
“誰稀罕他這些假把式。”趙璟笙聲音很淡,幾乎是沒有任何情緒。
趙春慶年輕的時候全國各地調動,每在一個省份都留不得幾年,幾乎就沒有落過家,直到最後大局落定,回了上京,這才開始想著修補和家人的關係,但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