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之上!
白木二人一路騰挪躲閃,連削帶打。
也不知道自己具體走了多遠,但是依然沒有看到甬道儘頭,倒是把惡鬼怨靈殺的所剩無幾。
二人都有負傷,裘清月比較嚴重,除了肩膀處的傷口外,胳膊,腿,後背此時都鮮血淋漓。
危急時刻也來不及檢查傷口,身前還有數十惡鬼怨靈,隻能咬著牙解決了再說。
二人略微修正了一下,就想一鼓作氣,可是還沒等二人衝上去,數十惡鬼突然憑空消失,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幻。
白伸手握住裘清月的小手兒,入手一陣冰涼。
“拉住我,甬道果然是幻象,我們現在肯定不在地洞中,但也不在礦洞中,彆走散了”。
裘清月咬著下唇強撐著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白木拉著自己的手,心裡一片柔情似水。
周圍的空間依然在扭曲,場景不停的變幻,有雪山,有沙漠,有深山密林。
最後二人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在睜開眼時,二人站在一個河邊,周圍一片灰暗。
河水湍急翻滾,仔細看去,白木才發現翻滾的並不是河水,可是一顆顆表情痛苦的頭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嘶吼著,哀求著,當發現白木二人時更是齊齊用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
絕望,那是一種對現狀無能為力,任憑擺布的情感。
一雙雙帶著無儘絕望的空洞雙眼,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同化著白木二人的心。
“你們來了!跟我們走吧!”兩個人拉著手,目光呆滯,猶如沒有情感的機器人,木訥的轉身,麻木的跟著眼前的人向遠處走去。
一路上身邊有很多人,每一個都仿佛失去了靈魂。
灰暗的世界中,沒有日出日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個日夜。
但是二人卻不知疲憊就那麼沿著河邊行走著。
一直到看見一個橋,橋上三個大字,奈何橋!
“到了,去吧”男人指了指奈何橋的方向。
白木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遲疑,就好像心中有著什麼不甘,或是沒有完成的心願。
“快點,彆磨蹭”來人手中憑空出現一條黑色鐵鏈,當當的撞擊聲過後,鐵鏈狠狠的抽打在白木的背上。
疼痛使白木混沌的頭腦恢複一絲清明。
鐵鏈?撞擊聲?我在哪?夢裡?那幾個人?我有血海深仇沒報,我怎麼就死了?
一段段破碎的記憶突然湧現在白木的大腦當中,手中傳來那軟若無骨的觸感,讓白木一時又有點恍惚。
“誰拉著我?”。
白木看去,拉著自己的此時已不是裘清月。
是曲婷婷,她在甜甜的笑“我老公穿白t真帥”。
是高璐,她羞澀的看著白木“我願意給你當一輩子的情人”。
是楊笑“我喜歡的人,陽光帥氣最好是個軍人”。
白木頭痛欲裂,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想起來,鐵鏈撞擊的聲音再次傳來,白木的後背再一次傳來刺痛感。
“瑪德,有完沒完?”心情無比煩躁的白木,抓著自己的頭發突然大罵出口。
一股說不上來的怒意直衝天靈蓋。
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什麼又是鐵鏈撞擊的聲音,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讓我睡個好覺。
鐵鏈再一次向白木抽打過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傳來擊中的聲音。
男人驚訝的抬頭觀瞧,這才發現,白木已經轉過身來正對著自己,而自己的鐵鏈也被白木緊緊的抓在手中。
“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用鐵鏈?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個撞擊的聲音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聲音”白木的眼神清澈,早已沒了剛才的無神與麻木。
“你已經死了!喝了孟婆湯你就可以重新來過”男人驚恐的說道。
白木聞言哈哈大笑“我死了?閻王死了我都不會死,何況你們隻是幻象”。
話音剛落白木手起刀落,男人的頭被一分為二。
整個世界又開始快速的扭曲變幻,白木一把死死將裘清月抱在懷中“月姐醒醒,醒醒”。
伴隨著空間扭曲的空隙,白木拚命的搖晃裘清月。
但是裘清月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毫無生機,要不是白木感覺到裘清月一直在起伏的胸口,白木還以為裘清月已經死了。
“月姐醒醒,你不是還答應給我生一堆胖小子麼?”白木搖晃著裘清月的肩膀。
也不知是搖晃時,牽動的裘清月的傷口,還是白木的那句答應給我生一堆胖小子的話,牽動了裘清月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