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一飛衝天,直接從錦市飛往臨近俄國的邊境城市。
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總共一千幾百多公裡。
在直升飛機的全速飛行下,第二天清晨白木終於抵達邊境。
俄國和華夏一直交好,可能高層之間通過氣了。
白木和董天柱的出入境幾乎就是走了一個過場,並且俄國方麵還給弄一台車,專門送白木去他想去的地方。
看著街道上的異國風情,白木不禁感慨國之強大便是國人之強大啊!先輩們的血沒有白流,正是他們造就了如今的強大華夏,就連從前的龐然大物俄國都得仰仗我們度日。
車裡很穩,速度也夠快,昨天在飛機上睡過,白木也不覺得困,但是董天柱可就沒那麼老實了,雖然也不困,但是他餓啊!
白木瞄了一眼正捂著肚子的董天柱,那張苦瓜臉就好像便秘七八天沒拉出屎來一樣。
“怎麼了?”白木奇怪的問。
“隊長我好餓啊!”董天柱苦著臉嘟囔著。
聞言白木無奈一笑,在車中四下觀望了一下,正好看見一個用漢字做成招牌的店麵,看樣子應該是華夏人在這裡做的生意。
白木拍了拍司機肩膀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包子鋪。
司機點了點頭車子直接開了過去。
“能吃幾個?”白木馬上下車時候問。
“二十”董天柱看見包子鋪兩隻眼睛全是小星星。
“啥?”白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二十都是少說了,如果是小籠包的話至少得五屜”董天柱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木翻了翻白眼,不想在跟董天柱對話直接下了車了。
等白木在上車的時候手裡拎了四十個肉餡大包子,還有豆漿白粥,白木無力的將包子遞給董天柱,他還記得老板詢問他幾個人吃的時候,那見鬼一樣的表情。
可能在異國他鄉,看見一個華夏人不容易,當白木提出要四十個包子的時候,老板更是熱情的不要不要的,並且還提醒白木自己家包子個大餡足,買這多吃不了。
白木不想廢話,告訴對方吃的了,你就裝吧!老板很好奇問白木幾個人吃,白木隨後回了一句三個人。
老板傻了,用不敢置信的口氣又問了一遍幾個人,白木垂頭喪氣的說三個。
起初老板是呆滯的,然後就用看見餓死鬼的眼神開始上下打量白木,再加上周圍食客投來的異樣目光,白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三個人在車裡快速的享用完早餐,拳頭大的包子,白木和司機合力才乾掉十個,剩下的三十全部被董天柱消滅了。
白木震驚的看著還意猶未儘的董天柱問“柱哥,你跟我說二十個,是不是撒謊了?”。
董天柱難為情的抓著腦袋“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飽過,養父母家的時候還好點,他們怕我撐壞了不敢給我吃那麼多,但是至少是不餓的,後來去了孤兒院每天都是餓的”。
白木看著董天柱三十九歲依然憨厚的傻笑輕鬆述說,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酸溜溜的,心中隻能感慨人各有命,天意注定。
“試沒試過吃飽一次能吃多少?”白木不想勾起董天柱痛苦的回憶,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沒吃飽過,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像剛才那樣大的包子再來三十個應該差不多”董天柱憨厚的說道。
這一次白木沒有一點嘲諷的心思,輕輕歎了一口氣“那你不早說,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二十?”。
董天柱羞愧的撓了撓頭“孤兒院的時候吃不飽,就去吃彆人剩下的,總是被人嘲笑,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我吃的多會被人笑話,就不敢當著彆人麵多吃了”。
董天柱越說白木越是心疼,自己雖然也挺慘的也是孤兒,但是至少自己還有舅媽和舅舅,讓他的生活變得很富足,不愁吃穿。
跟董天柱比起來,自己已經不算是悲劇了。
白木伸手拍了拍董天柱寬厚的肩膀“柱哥,記住了能吃是福,以前什麼樣我管不著,但是身為咱五隊的人,活的就是一個隨性灑脫,能吃咱就吃,彆人愛說啥說啥,讓他們去死”。
董天柱知道白木的意思,但是仍然艱難的搖了搖頭“不行的,每次吃飯我都能回想起當初孤兒院,我舔彆人餐盤時,大家嘲笑我的畫麵,長大了我才明白那叫心裡陰影,長大後也有機會吃飽,但是我不敢”。
聽著董天柱的訴說,白木眉頭緊鎖,心中大罵孤兒院都是一群什麼癟犢子孩子。
快四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能這麼無法釋懷,有機會找到他們,應該每人給他們一個大比兜,彆人吃不飽吃點你們剩下的怎麼了?笑你奶奶個腿,笑。
“克服心裡障礙的最關鍵因素就是直麵心裡障礙,等這事完了,我帶你去吃,吃到飽,並且還得讓全華夏人知道,讓他們都羨慕你能有這樣的好胃口”白木對董天柱堅定的說道。
都什麼年代了,吃播橫行的年代了,我吃飽怎麼了?有能耐你們也吃,饞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