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看著傳輸回來的戰場的畫麵,他清晰地感覺到那些機械體當中暴動的情緒。
但按道理來說,這絕對不應該是機械族會流露出來的情緒才是。
因為憤怒就意味著衝動。
當機械擁有憤怒的情緒時,那再高效的行動,都會不可避免地出現意外。
他猶疑不解。
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枚血肉之種中,傳來欲望母樹那略帶著笑意的古怪的聲音。
“當然,畢竟是上傳意識,見到侮辱性這麼強的畫麵,不暴走已經是很對得起他們的身份了,嘻嘻。”
周圍的疫醫頓時滿臉愕然,一臉懵逼。
是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因為他們能夠明顯地聽得出母樹聲音當中那戲謔和感興趣的波動,就像此時此刻正在看著異常大戲一樣,讓人感覺到身心愉悅。
“母神。”為首的那個疫醫上前,猶疑不定地詢問道
“是機械神教那邊……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
欲望母樹那帶著古怪笑意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像是一個妖嬈的女郎正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什麼一樣,道
“沒錯,真的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疫醫都是一些迂腐的無能鼠輩,但現在看來,我對你們的印象可能要改觀了。”
“你們當中,也不乏一些非常有趣的後輩啊。”
而也就是那一刻,那枚血肉之種當中散發出了一縷縷血色的霧氣,一副畫麵緩緩地在那片血霧當中成型。
周圍所有的疫醫全都下意識地向著那片血霧當中浮現出來的畫麵望去。
而也就是看到的那個瞬間,他們頓時神色大震。
“那是……”
那似乎是一個位於地下的龐大空間,周圍一片黑暗,隻有中間的某處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而就在那個區域,一個頭戴和他們一樣的蒼白烏鴉麵具的少年正站在那裡。
而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目光空洞,被一根根鎖鏈屈辱地捆縛著的機械姬。
而他們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機械的樣子,頓時心中大駭。
“銀色幻想?!那台死兆級的至高機體?!!”
他們大驚失色,心中波濤洶湧。
作為控製和機械神教作戰多年的疫醫,他們對這個閃動著蒼藍流光的機械姬可謂是印象深刻,作為智械科技新一代的機體,她在多次針對他們的作戰當中,都取得了巨大的戰果。
可以說。
這個機械姬是他們目前遇到的最讓他們頭疼的一個機械族。
很多次他們和支配者教派都設下埋伏,想要將她鎮殺,但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那個機械姬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機械族君王之下最強的戰力了。
可是此時此刻。
給他們帶來巨大威懾的那個機械姬,居然被人以那麼屈辱的姿勢捆綁在那裡,而且似乎已經受過了極大地淩辱和虐待。
他們驚駭無比。
這特麼是誰的部將?!
居然如此凶猛!
居然連那台銀色幻想都能夠捕獲?!
這……這……
我們疫醫的狠人現在牛逼到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