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這個醫生太恐怖林恩!
而自縛天使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那些惡劣的想法,但並沒有在意,稍微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之後,臉上便又恢複了那聖潔的神情,嘴角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望著因為被打了個爆栗,而依然趴在他的腿上就像是膝枕一樣冒著青煙的家夥,嘴角微翹道
“所以,有什麼想和主母說的嗎?”
林恩微微側過頭,眸子越過難以言喻的“聖潔”,望向了那長長的金發下完美的臉頰。
恍惚間。
似乎是腦海中的一閃般,那張溫柔而祥和的臉頰,與那個冷漠的黑發下墮天使的臉頰重合,一閃而逝。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天使的容顏。
卻就像是形成了兩個極端,一邊是這般的神聖,一邊又是那般的墮落。
所以這就是主母麼……
雙生的天使,純粹的正義與邪惡,在一條模糊的分界線中,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恍惚卻真實。
“當然有!”
林恩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扶了扶單片眼鏡。
“如果您想聽的話,我可以將我這段時間的經曆一點點給您講一遍,絕對出乎您意料的精彩,巨像之腦,血肉支配者,萬機之神,最後的那場大戰也非常的精彩……”
自縛天使隻是微笑地注視著他。
安靜地傾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在詛咒之城的經曆。
從剛剛跟著白夜去了詛咒之城,到巨像之腦的飛升,再到對萬機之神的圍獵,仿佛是經曆了彆人一輩子都不會有的傳奇般,但依然不變的,還是當初剛剛加入黑夜之城時的那個少年。
“艾雯爵士,巨像之腦,我嶽父一家等等九個根源的混戰,其實現在想想還真的是離奇,我也沒有想過,那個小小的詛咒之城居然能同時彙聚了這麼多的根源,爆發那樣的一場大戰。”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略微有些感慨。
但自縛天使卻依然是笑意地望著他,就像是補充他刻意忽略掉的什麼一樣,道
“是不是少了一個?”
林恩一怔。
隨即自縛天使嘴角輕輕地翹起,道
“那個墮落的天使,不僅在利維坦中給你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甚至還差一點顛覆掉整個黑夜城,是嗎?”
此言一出,林恩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麵前的主母,眸子當中倒映著她那完美的臉頰。
十二翼緩緩地展開,自縛天使微笑,輕輕地搖頭道“不用再瞞我了,從你把我喚醒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把所有曾經被我忘記了的東西都記起來了,我也知道你可以不來見我是為了什麼,你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我真相,是嗎?”
“原來一直以來,那些就像是跗骨之蛆般與我們整個夜醫陣營對抗的疫醫,其實就身處我們的內部,原來被人們視為主母的那個天使,其實就是造成這一切爭鬥的罪魁禍首,我既是夜醫的主母,也是……疫醫的母神。”
她輕輕地說著,眸子愈發地柔和,卻又是那麼的荒誕不經。
是啊。
從幾千年前就開始的爭鬥。
甚至從很早的之前就開始造成了整個夜醫陣營的大分裂,現在卻突然告訴你,你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才是那動蕩的根源。
這又是一種多麼巨大的諷刺呢?
林恩盤膝坐在了她的麵前,望著她道
“原來您都知道了?”
自縛天使抬起頭,道“是啊,其實艾雯他很早就已經提醒過我,隻是我一直沒有往那方麵去考慮而已,因為我一直以為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我磨滅了,但是現在想來,我或許就從未將她從我的靈魂中剝離出去過……又何談磨滅呢?”
她的眼中閃動著一些讓林恩看不懂的光暈。
而林恩也是瞬間就想起。
在他昏迷過去之前,在主母複蘇前的那個征兆,那個墮天使的確有說過那樣的話。
似乎很久很久。
在墜落之前,在更加古老的過往中,她似乎就已經存在著。
而並不是像他一直以來所以為的那樣,她是主母的詛咒,是從這座地獄當中誕生出來的陰影。
“所以她到底是……”
林恩認真地望著麵前的主母,但隨即又搖了搖頭道
“當然如果您不想說的話,也沒必要說給我聽,我隻是有些好奇。”biqμgètν
自縛天使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隻是最近我封印的那些記憶才複蘇過來,讓我的思緒有些亂。”
她抬起了頭,目光當中閃爍著那仿佛是追憶的光暈。
因為真的實在是太久遠了。
久遠到現在想起來,都像是夢境一樣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