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打算和血肉支配者議和?
羽毛筆在紙張上書寫著,寫完這句話之後,在後麵畫出了一個大大的“?”。
停止倒立的林恩仔細地檢查著剛才被羽毛筆戳出來的那個小洞洞,隨即他扶了扶單片眼鏡,露出了鎮定的微笑,道
“不然呢?雖然黑夜城現在有你和艾雯爵士在,但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讓祂對我們發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也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啊,視界當中的那位居然會來主動找我,看來我在黑暗世界當中也真的是出名了呢。”
羽毛筆在紙上戳出了幾個點點。
很危險。
她寫道。
那個存在我了解過,祂的存在極為的久遠,甚至在黑暗世界現存曆史的,就曾有過視界的記載,而如果按照你的說法……
她停頓了一下。
他曾經活躍在舊神那個世代?
林恩點頭,扶了扶單片眼鏡道“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應該可以確定,他也參加過舊日發動的那場對地獄的大衝鋒,艾雯爵士之前也告訴我,在我開界門的時候,引動了很多的根源的注視,而其中……”
他敲了敲桌子。
“視界的那個存在也出現了,但他扮演的卻是一個和其他根源截然相反的角色。”
他想起了艾雯爵士之前和他說的話。
界門大開。
那枚眼球出現在了黑霧當中。
他阻止了多個根源對界門的衝擊。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林恩抬頭,深深地說出了那兩個忌憚莫深的字眼。
“獄卒。”
書房當中陷入了寂靜,窗外的風呼呼地吹動著窗簾,仿佛那兩個字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雖然還不能夠確定。
但是顯然。
祂就算不是獄卒,也和獄卒有著很深的瓜葛。
也就是說,祂或許曾經在舊神的時代對抗過地獄,但是在戰爭失敗後,他就轉換了立場,為地獄所用,是這個意思嗎?
林恩抬頭注視著天花板,道
“隻是猜測。”
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寧死不屈,就算是神也一樣,特彆是在你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之後,你又是否還能堅守自己的立場。
因為死了太多的神明了。
沒有站在那個地步。
誰也不能說祂們是對是錯。
“克蘇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把他折磨了一輩子,所以最後祂才選擇了身死。”
而從祂對血肉支配者的庇護來說,很有可能祂也是殘存的一位舊日神明,而且更有可能的是,祂還是當初那最強大的七大舊神當中的某一位。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確實是有著庇護血肉支配者的理由。”
林恩敲了敲桌子。
因為血肉支配者是從舊日神明的屍骸當中誕生的根源,祂的身上承載著那些曾經戰死的舊日的執念。
祂說人越來就會越念舊。
而對一個沒有了未來的神靈來說,過去是他們僅存地能讓祂們念及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林恩睜著死魚眼。
“而且你還記得嗎?血肉支配者曾經為獄卒做過事,這讓他獲得了不少的權限,但一個誕生於過去戰犯的子嗣,憑什麼能得到獄卒們短暫的信任呢?”
羽毛筆頓了頓,寫道
我懂了,看來視界那個家夥,一直都在明裡暗裡幫助他,隻是這一次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祂才不得不親自下場,顯然祂也明白,如果你願意的話,黑夜城確實有能力將血肉支配者徹底消滅。
林恩敲了敲冰箱太陽穴的位置,緩緩道
“是的。”
“但是他太超脫了,可能這無數年的時間裡,他都沒有在黑暗世界的凡世活動過,這也讓祂幾乎變得有些……天真。”
林恩抬頭。
“因為這已經不是祂們那個團結的讓人羨慕的時代了。”
仇恨哪有那麼容易就化解。
血肉支配者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個沒有希望的瘋子,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林恩扶著單片眼鏡,道
“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必須儘快地找到血肉支配者的藏身之地,這樣我們才能夠掌握住主動權,正麵對抗祂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怕就怕在,祂給你玩陰的。”
那你的打算呢?
林恩微微一笑道“重建我的三位一體機,我得想辦法去機械神教搞點死星結晶出來!嘿嘿!”
當然。
順便去拜訪一下那個機械姬也是很有必要的。
告訴她。
我林恩現在也開始玩機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