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
那個血肉之核就在他的胸腔當中跳動,就像是他的第二枚心臟。
那個白發人抬首,對血肉支配者,道
“拿著吧。”
“我已經不需要這件東西了,你吸收了它之後,你會慢慢地發掘出它蘊藏的力量,當有一天你能徹底掌握它的時候,你也就會真正地成為血肉的神。”
“成為血肉的支配者。”
時光的漣漪縈繞在那往日遺念的白光中流淌。
就像是一種傳承,又像是某種宿命的開始。
血肉支配者就像是一個孩童一樣眺望著那父親給予他的禮物,它終於是伸出了自己的觸手,碰觸到了那蘊含著無儘血肉之力和舊神基因的核心,而在六千年之後,那枚核心又在另外一隻渡鴉的體內隆隆跳動。
林恩怔怔地見證了這一幕。
之後。
那隻渡鴉在和他相處了很短的時間之後就離開了。
而在之後六千年的歲月裡,他都沒有再出現過。
就仿佛。
在那一刻,他已經完成了他全部的使命。
血肉支配者遠遠地與他道彆,而他仿佛依然會覺得,他會和以前一樣,每隔一千年的時光就會再來看他一次。
而這一等,就是六千年的歲月。
林恩皺眉,那心中的疑問也變得越來越大,他喝下了欲望母樹所有的水水,再一次全力地開始對時光進行倒流。
七千年前,他出現過一次,他教導了血肉支配者如何進一步地提升。
八千年前,他也曾出現,給予了血肉支配者進一步地指導。
如此倒流。
九千年!
一萬年!
一直到往日遺念倒映出過往兩萬年的時光和歲月。
他每隔千年都會出現在這裡一次,而這也說明為什麼他在最後一次離開後,血肉支配者並沒有悲傷,因為他知道那並不是永彆。
而一直到兩萬七千年前。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白發人。
而那一刻也是血肉支配者從那些蠕動的舊日血肉當中誕生的那一日,他就站在這座殿堂的最中央,默默地眺望著這一切,望著那個怪物一般的孩子,從他父輩們充滿痛苦和恨意的屍骸當中,一點點地破胎而出。
他伸出了手。
那個剛剛出生的血肉支配者幼體,也顫巍巍地向著他伸出了黏糊糊的觸手。
是的。
就和血肉支配者說的一樣。
是這隻渡鴉撫養了他,也是這隻渡鴉如父親一樣教導地讓他一點點地變得強大,一點點地變成了現在的血肉支配者。
他就是他的父親。
他的神明。
也是那唯一一個他不會展露出瘋狂和陰險的他全身心信賴的人。
時光繼續倒流。
林恩一直將往日遺念映照出來的畫麵,衍生到了過往的整整十萬年!
而那也已經是他能夠窺探到地極限,整個畫麵也都已經變得極度地不穩定,那些太過古老的痕跡,也因為時光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模糊。
但這還遠遠達不到那場舊日戰爭爆發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