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漸,你說那青娘子,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這樣……”
謝清晝想到自己被青娘子摸臉那一幕,還憤憤不平的。
“這世上登徒子不分男女,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到長安就是為了拜訪玄奘大師,沒想到玄奘大師已經圓寂多年,而我還被一個女登徒子調戲,斷送與佛法的緣分……”
想到這些,謝清晝又悲從中來。
他家忠仆穆白倒是十分歡喜。
已經等在大慈恩寺小門,歡天喜地地從鴻漸手上,將謝家郎君接了過去。
“鴻漸,你真的不與我同行嗎?”
“清晝,我暫時不離開長安了,茶飲在李朝雖然還沒有流行開來,但聖人喜茶,茶飲在長安城內已頗為流行,我在龍蓋寺時,跟著師父學製茶,或許在長安城內有用武之地。”
謝清晝點點頭。
鴻漸見他麵色哀傷,又安慰他道“方丈大師隻說你與佛緣分未到,並未說你此生無緣佛門,你若一心向佛,終有緣至問佛的一日。”
“好,我知道了。”
兩位好友自此暫時分手,拱手道彆,後會有期。
……
一輛尋常馬車正從大慈恩寺駛向西市。
馬車的車輪是用木頭製成的,中間加上一層鐵皮,以增加車輪的耐用性。車廂則是用木板搭建而成,形狀呈長方形,四周圍著布簾,以防風雨侵入。
車廂內鋪設草墊,此刻,草墊上坐著一對姐妹。
駕車的少年黑沉著臉,衝車廂內道“姐姐,你信她是被非禮的嗎?”
車廂內,青娘子誠惶誠恐看向白娘子,囁嚅道“姐姐,不是我要撒謊的,是那郎君自己撒謊的。”
的確,青娘子並沒有說自己被郎君非禮,是那郎君說自己非禮青娘子。
“非禮人的倒自己先叫嚷開,有這樣的道理嗎?”
青娘子垂頭。
是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仁義,他為了護你的名聲,所以犧牲自己的名聲,你需要承人家這份情。”
“那我去報恩。”青娘子一喜。
白娘子道“你對人家最好的報恩是,下次離他遠一點。”
青娘子驚呼“啊?人間的報恩,不都講究以身相許嗎?”
“那你就是恩將仇報!”
青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