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萬你都沒有,做什麼生意,以後我不會再采購你的藥材了,質量本來就不好。”
客戶說完就走,看到薑炎也不打招呼,一臉鄙視。
周芷溪呆傻地站在櫃台前,美手緊緊抓著訂貨單,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眼看著一筆生意沒了,甚至最後一個客戶也丟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
房租怎麼辦,苗苗馬上就要化療了,怎麼辦?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想了很久,還是給爸爸打了電話。
“爸”
“還有臉打電話過來,那20萬不還,以後一分錢都沒有。”
後媽的聲音,劈裡啪啦一通臭罵。
老爸年紀大了,自從癱瘓後,一切都是後媽說得算。
薑炎在門外默默看著,開始有點心疼這個女人。
就算做成了這筆生意,也就賺個3000來塊錢,還不夠給女兒買特效藥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給周芷溪轉了39萬。
周芷溪看著手機裡的到賬信息,以為數錯0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走進門的薑炎。
自從薑炎輸光家產後,她再也沒見到過這麼大一筆錢。
“你哪來這麼多錢?”她不解地問。
“你不用管,先把人家的貨給訂了吧。”
“又是去天心醫館賭的?”
薑炎隻能點點頭。
周芷溪一聲慘淡的冷笑,說道“你哪兒來的本金,是不是拿我陪睡當籌碼了?”
薑炎根本沒法解釋,因為昨晚這個蠢貨確實打算賣老婆。
所以趙曉茹才願意跟他回來,刺激刺激周芷溪,以便讓她心灰意冷的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今早趙曉茹這個賤人,還把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周芷溪了。
“如果我說,我用自己的腎臟當籌碼,沒有出賣你,你會信嗎?”薑炎問。
“不信,但你也不要動我的主意,我寧死也不會滿足你們齷齪的行為,大不了到時候帶著苗苗一起走,她在這世間已經受了太多苦。”
就連丈夫都沒碰到過她,這樣貞烈的女人,怎麼會輕易屈服於彆的男人。
否則以她的美貌,早就不缺錢了。
薑炎知道,過去幾年積累的怨恨,想要刹那間消失,幾乎不可能。
幸好留給他的時間還很多,便說道“我要出一趟遠門,估計得很晚回來,錢你隨便花,我還會賺更多。”
說完他就叫了一輛順風車,直奔神農觀而去。
“神農山上神農觀,神農觀裡大醫聖,枯骨生肉術通天,恩德無量活菩薩。”
這是山下村民們都會的歌謠。
此刻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上千名祭奠者,朝山頂跪拜燒紙錢,哀嚎聲一片。
他們從五湖四海趕過來,有的富甲一方,有的權勢滔天,有的則一貧如洗,但都曾受過師徒的救命之恩。
昨晚,神農觀發生爆炸,被夷為平地,從此世上再無救死扶傷的大醫聖。
有個男人站在岩石上,聲如洪鐘的對眾人喊話
“我乃中州趙家,在此鄭重起誓,若是查到凶手,定將其碎屍萬段,以報答小先生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
薑炎偷摸著上山,找到師父在山中設置的隱秘藏匿點,拿出一隻黑色檀木盒子,上麵寫著“炎帝九針。”
裡麵用金色綢緞包著的,是九根長短粗細不一的黑針。
還有一張電話卡,這張卡裡存了很多重要的號碼,以備不時之需。
他朝道觀方向,拜了三拜,說道“師父,徒兒大難不死,必定手刃仇人,您老安息吧。”
接著他便匆忙下山,仇家身份不明,他不能過早暴露自己。
敢動神農觀的人,肯定不是普通勢力。
等回到店裡,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他從櫃子裡取出被子,準備靠在木椅子上睡會兒。
剛迷糊過去,就聽到裡麵傳來女兒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媽媽,我好痛,渾身像是螞蟻在咬,苗苗是不是要死了,爸爸還會回來嗎,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