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小玖的名字,蕭駿還是會心中暗痛,也不由地握緊了手機。
他對寒露說“我也不知道,好了,不說了。”
他沒再等寒露回話,直接切斷了通話,看向那個趴在茶幾上的姑娘。
感情的問題,他現在理不清楚,也搞不懂自己在乾什麼,索性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去考慮那些問題。
他隻知道,這個因為他而喝醉了的姑娘,不能在地上睡一夜,他得把她抱到床上去。
蕭駿彎下腰,拍拍她的後背,“醒醒,去床上睡。”
若木便強打著精神,坐直了身子,眼睛卻沒有睜開。
她睡迷糊了,可能已經忘了他剛才說的,這是他的家。
她站起來,朝著她以為的臥室的方向走去。
但晚禮服太緊,她沒邁開步子,直直地向地麵栽去,好在蕭駿一直在她身邊跟著,見她要摔倒,趕緊伸手抱住她。
姑娘最終栽進了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胸口,又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蕭駿緩緩地吸了口氣,也伸手環抱住了懷裡的女孩。
他當然知道,她的一切舉動,都是無意識的。
但蕭駿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擁抱。
她雖然是瘦瘦小小的一隻,身子卻很暖,這麼抱著她,蕭駿也覺得整個人都暖和起來,讓他忍不住想一直抱著。
不過很快,若木就抱不住他了,又要往下滑,蕭駿隻好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放在了他那張白色的大床上。
……
穿著外出的衣服,蕭駿連坐都不會往床上坐一下,覺得有細菌。
但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姑娘穿著晚禮服,喝的醉醺醺,就這麼躺在他床上,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細菌什麼的看不見,就跟不存在一樣,沒什麼感覺。
難不成,連潔癖症都被她治好了?
正這麼想著,若木突然乾嘔,蕭駿見狀,連忙把她扶起來,正要帶著她去洗手間,她已經吐了他們兩人一身……
蕭駿仰起頭,憋了口氣,“你可真行,剛才不吐,偏要來我床上吐……”
這種程度的汙染,就算不是潔癖症患者,也忍不了。
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床品沒臟,隻是他得再洗個澡了,而且是連帶著她一起洗。
他直接抱著若木去了浴室,把她放在了沒有水的浴缸裡,然後趕緊脫下自己臟了的浴袍,直接扔地上,又用小噴頭幫她先把身上的穢物衝乾淨。
她的衣服濕透了,輕薄的衣料緊貼著她的肌膚,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水流依然嘩嘩淋在她身上,他感到自己的意誌力正受到極大的考驗。
眼前這一幕幾乎要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好在,若木被水一衝,就醒了過來,她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驚慌失措,雙手下意識地去護胸口“您乾什麼!”
蕭駿按了按眉心,隻穿一條底褲的他,意圖確實十分明顯。
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無名火,眼下這尷尬情形,他解釋又解釋不清楚,正想要衝她發火,可一看她那副可憐模樣,又不忍心了……
人家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連個親人和朋友都沒有,就被他帶到家裡來了,還被他統統看了去。
他又有什麼好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