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露抿了下唇,感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熱,其實不止是臉頰,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也許在外人眼裡,她是獨立又強勢的女強人,多年來跟在父親身邊磨練,商場上、談判桌上,她都遊刃有餘,絲毫不比男人差。
但她的強大都是被迫的,是因為沒人保護她,連父親也不會給她安逸的港灣,要想活下去,就得靠自己。
所以蕭寒露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女人,她想要的男人也很簡單,不過就是找一個願意為她遮風擋雨的人,給她一個溫暖安全的家。
當初喜歡司南,也是因為兩人意外同行的一段旅途中,司南給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誤以為,這個男人強大又可靠……
霍森澤從她手裡拿過手表,戴在手腕上,把襯衫袖扣扣好,敲了下她腦門“傻了?”
蕭寒露怔怔點頭“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霍森澤笑了下,“是他們太菜了。”
蕭寒露說,過分謙虛就是驕傲。
“我沒謙虛,你要是見過我大哥二哥,你就知道我這真的不算什麼,他們才是真的厲害。”
蕭寒露知道他們家其實算是軍旅之家,孩子們也是個個優秀,不論是人品還是能力,現在看來,戰鬥力也很強……
“那你也很厲害了……”
霍森澤看著她笑了,“更喜歡我了?”
蕭寒露正想說他臭美,卻忽然注意到,他的右胳膊上,大臂位置,袖子被扯壞了,露出一個兩寸多長的傷口,說話間鮮血正從傷口處往外湧。
她心頭一驚“你受傷了!”
“沒事,先幫我紮一下就行,我西裝口袋裡有塊方巾。”
蕭寒露趕緊從他西裝上衣口袋裡把方巾拿出來。
“知道怎麼包紮嗎?”霍森澤笑著問道。
蕭寒露看了他一眼“你還笑得出來。”
“又死不了,難不成還要哭嗎?”
蕭寒露沒再吭聲,專心幫他包紮傷口,在傷口位置稍向上近心端位置紮住,然後把手指放進方巾和他手臂之間試了一下鬆緊,又用手機設了一個半小時倒計時,半小時後就得把止血帶放開,放鬆一下手臂,防止手臂缺血壞死。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儘快就醫,給傷口消毒縫合。
“還挺專業。”霍森澤讚賞地說道。
“我爸是醫生,而且這是常識,”說著,蕭寒露看了眼院子裡橫七豎八倒著的人,對霍森澤說“我們得趕緊走,省得他們緩過來又要和你拚命。”
“嗯,再來這麼一場,我也要吃不消了。”
蕭寒露看了眼司南,問霍森澤還有沒有力氣幫她把司南扶上車。
霍森澤說道“我現在抱你都沒問題,但是他,我們就不管了。”
蕭寒露皺了下眉頭,剛才她的確是不想管司南了,那是因為光頭那夥人還沒被製服,她就算想帶走司南也不可能,除非由著那夥人搶錢劫色。
現在情況變了,製服了匪徒,如果還把司南留在這裡,那就真成了見死不救了。
“他把我帶坑裡來,我很生氣,但我不能把他扔在這。”蕭寒露正色說道。
霍森澤笑著揉了揉她頭發,用他沒受傷的那隻手,“不是要把他留在這,救援直升機已經飛過來了,估計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至於這夥人……”
他看了眼那幫烏合之眾,“半小時後也會有武警過來清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