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傳統的姑娘,第一次就越重要。
“我不想等了。”蕭重煬說完,把她身子轉過來,雙手按在了沙發上。
就這樣,半是強迫,半是自願,蕭重煬的目的達到了。
事後,婉清紅著眼睛瞪著他,有些羞惱。
蕭重煬卻心滿意足,因為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是他的女人了……
可惜,命運給了他一塊糖,緊接著又給了他一個巴掌。
在占了她身子的第二天,蕭重煬接到了那大哥的電話。
大哥要去無人區狩獵,要他跟著。
那大哥不止是偷獵掙錢,他自己也愛好打獵,不然也不需要每次都親自去。
蕭重煬在婉清這剛嘗到甜頭,隻想天天和自己心愛的姑娘膩在一起,並不想去,而且他們的婚期就要到了,他想好好籌備婚禮。
但上了賊船,哪那麼容易下?
招惹了那種人,怎麼可能還容許他拒絕?
那大哥威脅他說,如果他不去,就把他的事情告訴他未婚妻。
蕭重煬絕對不敢讓婉清知道這些事情,隻得去了無人區,理由是去拍攝,這個季節的風景獨特,持續時間短,錯過就得等一年。
但這次,老天爺沒再眷顧他。
偷獵隊遇到了提前埋伏好的巡山員,全員被捕,蕭重煬僥幸逃脫,在無人區藏匿了一周之後,遇到了猛獸攻擊,所幸被一挖草藥的老農救下了。
他休養了一個月,撿回一條小命。
當他百感交集回到海城,才發現自己的未婚妻已經要成為彆人的妻子……
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再回憶了。
那些恥辱而痛苦的記憶,貫穿了他這幾十年的人生,不但忘不掉,還一天比一天更清晰。
反正老天爺就這樣拿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而當時等待他的,還有牢獄之災,因為偷獵隊被捕,他也算是其中一員,一旦被找到,必定會被判刑。
他必須逃走,儘快逃走。
所以接受了顧長海施舍的金錢,答應以後不再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結識了沈清溪。
利用沈清溪,他逃到了國外,與她結了婚,又最終繼承了沈家的家產。
就這樣,在失去了生命中所有珍貴的東西之後,他終於成了一個有錢人。
想到這,蕭重煬忽然笑了。
他感覺自己活成了一部諷刺小說。
比如,婉清愛他的時候,他懷疑她不夠愛。
婉清不愛他了,他又不肯相信。
他還要一遍遍告訴自己,都怪顧長海,也怪那個孩子,要不是婉清懷了顧長海的孩子,肯定會和他在一起。
於是把顧長海當做自己的對手,發誓要讓顧長海不得好死,也要讓顧長海的兒子不得好死。
然後他不擇手段地壯大自己的勢力,生怕輸給顧長海半分。
就這樣,他一邊變得更有錢,一邊失去更多珍貴的人,妻子、孩子、朋友,連忠誠的老管家也辭了職……身邊隻剩下一條黑狗。
感覺就像十幾歲時做的那個夢,夢裡的他,住上了豪宅,有無數傭人伺候,吃魚有人挑刺,睡覺有人鋪床,可是夢醒之後,身邊隻剩一條狗。
但十幾歲那個睡在垃圾堆旁邊的他,至少還有漫長人生,未來也充滿了無限可能。
現在的他呢?老朽一個,疾病纏身。
來世上走了一遭,如黃粱夢一場,夢醒了,也該入土了。
蕭重煬笑得更大聲,眼淚都笑了出來。